别看冀州军人才济济,能做到这一点的没几个。
如果说费国与马聃是谢安手中两柄利剑。那么张栋便是一面坚盾,比之东军四将之首的严开毫不逊色。之所以威信不如费国与马聃,无非就是利剑用到的时候多,而盾牌用到的时候少罢了。
“张将军此言大妙!――可是,倘若太平军见我军不出,强攻我军水寨。那该如何是好?”
说这话的并非旁人,正是原太平军六神将之玉衡神将齐植,一位文武兼备的帅才。
“……”整个帐内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众将下意识地望向齐植,尤其是张栋。一脸老脸略有些不悦。
可能是注意到了张栋的面色,齐植连忙解释道。“张将军莫误会,末将并非是刻意针对张将军……可能张将军久居北方,不熟悉水战。但凡于江面之上的战事,战船尤为重要,否则便无异于失去先机,屡屡受迫,就好比敌军有骑兵过万而我方却无一骑……而骑兵与战船的区别在于,骑兵能够收入营内、城中,而战船只能停泊于江岸,因此,若是敌军窥得我军泊船位置……不可不防!”最后一句,他是拱手抱拳面朝着谢安说的。
“唔!――本府已有准备!”谢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毕竟他可不同于麾下那些只知道陆上作战的将领。
齐植愣了愣,继而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刘晴,这才恍然大悟地轻笑说道,“如此,倒是末将多事了……”
仿佛是看穿了齐植的心思,刘晴瞥了一眼谢安,口吻古怪而冷冷对说道,“我这回可没献什么计……哼!某人说呀,此番用不着我的智计,让我乖乖呆在营内便好。――过河拆桥……”最后一句,刘晴是咬牙切齿说的,只不过语气倒不是那么明显,看得出来,她还在因为李贤不信任她一事而闹别扭,并且将这份怨气一股脑地发泄在谢安头上,尽管她也不明白为何要归罪谢安。
不过在帐内众将的眼里,刘晴这番作态与其说是归罪谢安,倒不如像是小妇人埋怨自家男人,语气何其的幽怨,以至于同帐议事的苟贡率先人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什么笑!”刘晴恨恨地瞪了一眼苟贡,毕竟在她看来,苟贡好比是谢安的头号狗腿爪牙,只不过在瞪眼的时候,她小脸却微微显得有些红。
“咳咳!”注意到帐内诸将心照不宣地露出异样的笑容,饶是谢安面色亦有些尴尬,转移话题对齐植说道,“放心,我军三万人皆在战船上忙碌……即便枯羊那小子引兵来攻,也不惧他!”
[三万人皆在战船上忙碌?]
正在暗笑不已的齐植闻言心中窜出一个疑惑,正要细问,忽听帐外传来一声大喊。
“报!――太平军袭我军水寨!”
[当真敢来强攻?]
帐内诸将面面相觑,尤其是张栋,毕竟齐植方才就提醒过。而至于谢安,不知为何竟皱了皱眉,招过苟贡细说了几句,后者连连点头,随后紧步离开了帅帐。
不可否认,枯羊引兵欲强攻周军横江水寨,这确实叫缺乏水战经验的周军将领们有些出乎意料,但是,最为吃惊的,应当还属枯羊本人。
不,不对,应该是枯羊身旁的心腹大将王建。
“嘶……”倒抽一口冷气,王建惊得双目瞪大,目瞪口呆地望着对面不远周兵舟船上那密集的人头与身影。
确实,周兵又不是瞎子,既然枯羊带着兵八千、战船一百三十艘,浩浩荡荡地来到周军的横江水寨外,擂鼓的擂鼓、呐喊的呐喊,期间更不乏有挑衅、叫嚣,似这般搦战举动,周军将士岂会无动于衷?自然会操起兵器、严正以待。
可问题是……
“周兵这速度未免也太迅速了吧?”瞠目结舌地望着水寨内如临大敌的周军士卒,王建实在难以理解,毕竟他们从挑衅搦战到中途改变主意强攻周军的水寨,这前后不过区区小半个时辰,何以当他们强攻水寨时,四面八方的周军兵船竟会回射那般密集的箭矢。
这数量……
[三万冀州兵皆在船上?而非在陆上营寨?]
枯羊眼中闪过一丝疑色。
[是提早预料到我会来强攻水寨?――不对!这些周兵半数手中并未操持兵器,是随后才从船中拿出来的,这意味着……他们在船上并非是为了提防我军的强攻,而是正在做些什么……]
枯羊聚精会神地扫视着周兵的水寨,直觉告诉他,他意图强攻周兵水寨的念头,似乎无意中叫他撞破了其姐夫的某些阴谋诡计。
忽然,枯羊双目瞳孔紧缩,因为他在周军的某些兵船上瞄到了一些让他毛骨悚然的事物。
顺着他的视线瞅去,周军水寨内某些兵船,已用粗绳、铁索等物固定船身,上铺木板,周军们在上面行走,如履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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