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道,“总算还凑合吧!”
“还凑合?”吴兴睁大眼睛,笑着说道,“老马,你在冀州军中。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再想高升,那就只有跟费国那家伙争夺主帅位置了……我觉得这场仗你是没戏了,听说费国那边斩了楚王李彦,大功一件啊!更别说还连续打败了丘阳王世子李博几阵……”
“别提了,一提就郁闷……”依靠在岩石上。马聃叹息说道,“前一回夜袭叛王军数十里连营,就差那么一点,我军就能赶上……”
“那已经是极限了!”瞥了一眼马聃,吴兴没好气说道,“当阳到南岭东面,你以为就几步路啊?别忘了,百里而趋利者蹶上将!”
“唔……”马聃总归也是精于用兵的将领,闻言点了点头。不过依然带着几分遗憾说道,“不知还有没有那般千载难逢的机会……”
吴兴闻言笑了笑,说道,“放心吧,会有的!”
话音刚落,忽然远处疾驰来几匹轻骑,马聃凝神看了一眼,发现正是他此前派出去的百余斥候中的几个。
“报!”斥候飞马疾奔到马聃身前。抱拳禀道,“启禀马帅。南十里外,在我军主力军所建造的冰雪之城南侧,发现数万叛王军踪迹,疑似正在与我军主力厮杀!”
“哦?”马聃闻言眼睛一亮,回顾吴兴说道,“吴兴。我先去瞅瞅,探探情况,如果有机可乘,我便向你发出讯号,我等配合大人的主力师。狠狠打叛王军一波!”
“好!”吴兴点了点头,呼喝周围麾下将士道,“起来起来,弟兄们,有事做了!”
在吴兴集结兵力的同时,马聃带上三十几个轻骑,急速朝着南边的战场赶来。
在赶了大概八九里路程后,马聃果然瞧见大股叛王军的军队正在与周军交战,战场之上的双方兵力竟多达十余万。
见此,马聃的心不由变得火热,毕竟似这种动辄十余万兵力的大规模战事,那可是能严重影响到整个战役胜败走向的战事,甚至于,就连一战决定胜败也不是没有可能。
“叛王军的主帅是谁啊?”牵着战马躲在一片地势较高的雪林中,马聃凝神关注着远方的战事,脸上露出几分匪夷所思之色,喃喃说道,“奇怪了,竟然是我军的主力处于微弱劣势……”
也难怪马聃心存诧异,毕竟刘晴已代替长孙湘雨成为周军主力军师的消息,他早已得知,甚至于,刘晴已向他展示过何为不逊色长孙湘雨的谋略,只可惜那一日他晚到一刻,不曾有机会冲击叛王军的数十里连营罢了,否则,当日叛王军的损失,必然是更为惨重。
“不会是那个叫阵雷的怪物吧?”马聃喃喃自语着。
毕竟那日他与阵雷撞了个正着,在估算了一下敌我实力后,马聃选择了无功撤兵,毕竟阵雷给予他的压迫力,并不逊色梁丘皓多少。
而就在这时,马聃身旁一名骑兵士卒一脸惊讶地嘀咕道,“奇怪,远处我军主力的阵型,怎么那么别扭?”
“唔?”马聃愣了愣,下意识转头望向战场,他这才发现,远处的周军主力师,不知为何将战场的重心放在了南侧,在南侧战场不断地增派新生劲旅,这使得整个战事的重心,不知不觉从中路转移到南侧战场,无论是周军还是叛王军。
“那位代军师在盘算什么呢?”摸了摸下巴,马聃诧异说道,“雁行不像雁行,方门不像方门,这般古怪的阵型……”说着,他忽然愣住了,惊异不定地死死盯着已露出空虚破绽叛王军左翼北侧。
“不会吧?”在附近几名部下疑惑的目光中,马聃眼中露出几分惊骇,喃喃说道,“难道那位代军师是在替我军创造机会?――难以置信,她如何能够算到我军的行军日程?”
马聃的额头不禁渗出几分冷汗,因为他渐渐意识到,刘晴之所以故意摆出这般蹩脚别扭的阵型,显然是在替他创造机会偷袭叛王军的侧翼,可是,刘晴怎么会猜到他马聃已悄悄从当阳赶到了这里附近?
“怪不得长孙军师会叫那刘晴接任军师一职……”马聃喃喃自语一句,他终于意识到,什么叫做总揽全局的战略级军师。
“向后军发讯号,从现在起,我军支援主力师,攻叛王军左翼北侧。配合谢大人包夹敌军!”
“是!”
瞅了一眼战场,马聃牵着战马从原路返回,准备待吴兴率大军赶到后偷袭白水军的侧翼。
他并没有注意到,在白水军的帅旗下方,他口中的那个怪物、白水军总大将阵雷,正漠然地凝视地他离去的方向。
而这时。周军主力师与白水军的厮杀,早已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哪怕天寒地冻也无法阻断这份战场气息所带来的疯狂与凝重。
而就在这时,北侧忽然响起一阵喊杀声,放眼望去,隐隐有一支骑兵正全速朝着白水军左翼的北侧袭来,虽说因为积雪的关系速度远不及全盛时期,但也着实吓到了一大批正在交战中的白水军将领。
“什么?左翼北侧有周军援兵袭来?”
在中路战场,白水军第一军团军团长陈昭一枪戳死一名周兵。面露惊骇地望向北方。
要知道,他们白水军与周军的厮杀,早已陷入双方都无法抽身的泥潭,这个时候北侧突然袭来一支周军骑兵,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们很有可能在这一场仗中输光一切,彻底败北,再无挽回劣势的余地!
而反观周军中路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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