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瞧了几眼,眼中闪过几丝意外,轻笑说道,“终于看到一个合乎的部将・・・・・・马聃很擅长远袭呢!”!
秦可儿见此连忙解释道,“马聃曾经是北地的将领,屡屡带兵在并州一带与外戎交战,那些来自草原上的外戎皆是来去如风的强寇,因此,北地的将领一般都擅长远袭,否则,是无法在与外戎的交兵中存活下来的!”
“唔・・・・・・”刘晴点了点头,忽而问道,“唐皓呢?”
“唐皓善于正面战场,但不时也会出奇兵,与费国一样,亦是能够独挡一面的帅才・・・・・・这是张栋的资料,此人进取不足,不过防守颇有一手……”
“又是一个善于防守的将领啊!―最讨厌这种类型的将军了!”刘晴瞥了一眼在火盆旁饮酒驱寒的谢安,显然她对谢安在湖口时的难缠至今亦耿耿于怀。
“…・・・”谢安明显是从刘晴的口吻中听出了指桑骂槐的意思,无语地摇了摇头,想了想淡淡说道,“丫头别以为本府听不出来・・・…本府已经按你所说,向全军传达了征用你刘晴为我三军军师之事,凭着本府的面子,军中众将决不至于抗命不尊,那么・・・・・・你打算何时对李慎用兵?”
“急什么?”刘晴瞥了一眼谢安,慢条斯理地说道,“李贤虽然说过希望你尽快诛灭秦王李慎可他离开江陵也才短短十日,算算日程,这会儿李贤顶多到光州无论是去汝南还是寿春,至少还有五日呢,更别说他还要从汝南、寿春、甚至是徐州调兵,这一来一回,至少得一个月工夫,等他筹足兵力率军到长江北岸,与伍衡正式交手,差不多应该是十二月底,你急什么?”在提到伍衡二字时刘晴眼中闪过一阵刻骨铭心的憎恨,饶是谢安亦感觉头皮发麻。
“这种说话的语气・・・・・・真是像呐!――怪讨厌的・・・・・・”谢安怏怏地说了句,他越发感觉刘晴在某些时候与长孙湘雨真的很像,就好像天底下的事无论什么都逃不过她们算计似的,同粗俗点的话来说就是臭屁轰轰,不可一世。
“我跟那个女人才不像!”刘晴狠狠瞪了一眼谢安,看得出来,她真的是很不喜欢长孙湘雨,就跟长孙湘雨不喜欢她一样。
“行了行了,解释一下这几日毫无动静的意图!――当着本府的面,说本府妻室的不是・・・・・・别忘了你身为俘虏的身份!”谢安有些不悦地呵斥道就跟长孙湘雨一样,他虽然偶尔还有埋怨长孙湘雨的迹象但却无法容忍外人说长孙湘雨的坏话。
见谢安又一次提起俘虏二字,刘晴恨地牙痒痒,不过却没有丝毫办法,毕竟谢安一句话就能让她成为三军军师,同样的,一句话也能剥夺了她军师的职务,什么叫做砧板上的鱼肉,刘晴总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想了想,刘晴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取行军图来,我指给你看!”
“你以为你是谁啊?―ˉ―自己取去
“你・・・・・・”刘晴气愤地瞪着谢安,气地双肩微微颤抖。
旁边秦可儿瞧见,连忙打着圆场说道,“小奴去取,小奴去取……”说着,她连忙起身到一旁取来行军图,铺在谢安与刘晴之间的木板地上。
可并非是为了迎合刘晴,只是秦可儿非常清楚,在长孙湘雨与李贤都不在军中的情况下,谢安要想打败秦王李慎,刘晴的智慧势必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既然谢安拉不下脸,那么只要秦可儿来做了,就像长孙湘雨所说的,秦可儿对谢安如今可是情根深种。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乎他了?
刘晴颇感意外地瞥了一眼秦可儿,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待抚平行军图后,淡淡说道,“眼下秦王李慎屯兵于南岭、花彭岭西北侧,而你周军则在南岭、花彭岭东南侧,中间隔着一片山峦,倘若要正面交战,缺少一个必要条件,你可知是什么?”
谢安闻言摸了摸下巴,深思说道,“战场!一片可以用来充当战场的平坦之地!”
“不错!”有些意外地打量了谢安几眼,刘晴继续说道,“溪谷、葫芦谷、川谷,你周军与李慎的叛军虽有三处接合,但是,其三处地形却不足以作为真正两军交战战场……这也是李慎与李贤此前不乏有小打小阄,但却不曾打响大战事的原因,地形限制!――由于南岭与花彭岭的存在,这附近的地形,无法完全摆列十余万叛军与你十余万周军……”
“你的意思是,本府应该将南营南迁三十里,放秦王李慎过葫芦谷?”
“这倒是个好主意!”刘晴闻言轻笑一声,继而讥讽说道,“不过,你觉得李慎真有那么傻么?――倘若他屯兵在此,背后是葫芦谷,你周军三面夹攻,他连逃都逃不掉!倘若他当真这般无谋,你等还要我刘晴担任军师做什么?”
“好好说话!”见刘晴眼中的轻蔑之色越发过分,谢安微怒喝道。
他越来越感觉到刘晴像极了当初助他与李寿西征平叛的长孙湘雨,总是动不动就打击他谢安与李寿,相当的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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