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表情对话,他认真地说:“杜镇长,我从来不吹牛,只要说过的,我一定做到。”
杜昌永有些讪讪,金泽滔眼睛看着窗外,车内一阵沉默,良久,金泽滔忽然说:“杜镇长,你老妻家里还有什么人?”
杜昌永低沉说:“没了,全没了,就剩一个堂侄在。”
金泽滔看了他一眼,杜昌永眼神有些飘忽:“沉海的沉海,潮水吞殁的吞殁。”
杜昌永父母去的早,自和老妻结婚后,就把岳父母当自家爹妈孝敬,待转业回来,才发现妻家早就家破人亡。
金泽滔指着渐行渐近的涂下村,说:“杜镇长,以后,出海打渔的都驾着大铁船,海边有避风港口,在家围塘养殖的都被海塘堤坝拦在里面,不再受风潮侵害,你相信吗?”。
杜昌永看着远处:“希望吧,靠山的刨地的,也许苦点,但总还有命在,打渔赶海的那是真苦,全须全尾死在陆地上那都是福啊!”
杜昌永亲自驾临,涂下村长蔡长征也露面了,金泽滔和杜昌永乘一辆车,余人包了辆小客车过来。
蔡长征对于文元旦等人也是熟极,这几天都避而不见,今天见了,神情也很自然热情,金泽滔对杜昌永说:“杜镇长,召集村两委开个会吧,有些事得摊开说明白。”
涂下村人口并不多,也就三百多人,百户人家不到。村里也没有办公所在,找了个晒虾干的还散发着腥气的坪地大家就席地而坐。
杜镇长召集好村两委后,就闭目假寐,金泽滔也不指望杜昌永能帮上什么忙。
蔡长征也学杜昌永一样,闭起眼睛装神游。金泽滔环顾四周,说:“涂下村也有上百年历史了吧?”
有人自豪地答说:“有家谱传下来,都好几百年了。”
金泽滔点头:“历史挺悠久的,这样的村堂,若是放在内陆,早就开枝散叶,如果计算人口,怕要成千上万了。”
众人沉默,有人说:“都是天灾人祸闹的。”
金泽滔说:“问一句,全村百户人家,全头全尾的人家有没有?”
又是沉默,有老人呜咽:“从我记事开始,家家堂前立牌位,没有一户人家能阖家善终的。”
村民齐齐叹息,就连杜昌永和蔡长征都坐正了身子。
金泽滔又问:“现在还多少人出海打渔的,多少人在滩涂边赶海养殖的?”
蔡长征说:“一半一半吧。”
金泽滔问:“都自己打船出去,还是帮工做船老大?”
“以前自己也打过船,都没了,没了,现在哪还有钱打船,都是帮衬着做船老大。”蔡长征也出过海帮过工。
金泽滔抖抖索索地从袋里摸出一张纸,递于蔡长征:“你看看,我这张名单记的可有遗漏。”
这是他让产业办这几天整理出来的卢水港周边各村的灾情数据和名单。
蔡长征看了一半,已经嚎啕大哭,涕泗滂沱,上面的名字都是近十年来涂下村或出海或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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