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告诉他了,但······我因为调查这件事情被贤者直接踢出了须弥城,你告诉我只是你担心过度搞错了?
论说笑话,你才是高手。
“肯定有问题。”赛诺低下头,“只是须弥城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情况又变了。”
他只能含糊其辞。
提纳里怀疑的原因是因为信件上的小小细节不对,可这会儿人都到他家门口了,会看他写给赛诺拜托调查的信件,提纳里自己都有点绷不住。
他和赛诺都认为一定有问题,可那又能如何呢?
人都站在面前了,你硬说他情况不对,是不是被贤者们暗算了这种话,实在是没有道理啊。
“有问题是肯定的。”艾尔海森并不反驳,“但只是眼下这件事情,就已经足够让我们忙碌了。”
兰纳罗的力量让艾尔海森和赛诺都有些难以理解,它们的能力和元素力完全不像一个道路上的,而且更加奇诡和难以理解。
这确实无愧于神明眷属的身份。
当然,他们更加关心的,还是阿扎尔究竟是如何和这些神明眷属搭上关系的。
教令院之前肯定不知情。
但凡知道这里的情况这么紧急,也不至于一点情报都不给,还要让他们跟着跑了大半个雨林,然后才勉强满足了这些小蘑菇们的要求。
“兰纳罗是大慈树王的眷属,而之前教令院显然并没有和它们有过任何的交流。”
“这种生物对于外来者十分警惕,从无交流的教令院却可以让它们相信我们两个,看起来应该是那位亲自出手了。”
艾尔海森语气平静。
当然是新任的草之神,树王的继承者,小吉祥草王。
兰纳罗是大慈树王的眷属,也可以算作草之神的眷属。
就算它们对新的草之神不像对大慈树王一般尊崇,起码也该有相当程度的尊敬和信任。
“你听说过祂的任何消息?”赛诺眉梢挑起。
“问题就在这里。”艾尔海森和他对视,沉声说道,“实际上我认真回忆了自己所掌握的各类知识,尝试着挖掘小吉祥草王的名号,但结果是······没有。”
“五百年前回归须弥的神,到了今日和祂有关的消息却如同禁忌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有效记录。”
赛诺这样常年和犯罪学者打交道的大风纪官当然明白艾尔海森话里的意思。
这意味着小吉祥草王回归须弥之后一定出现了某种问题,否则就算教令院“因为神明年幼尚且不适合现身人前”这种理由,最起码庆祝典仪总归是不会少的。
一点消息都没有,把事情往糟糕的地方想,就是这位新任的草之神可能出了一点问题,以至于五百年来都没有找回归属于神明的威仪。
好一点的地方,并不是神明不合格,而是六贤者不合格了。
“草之神既然回到了须弥,就不该一点动静也没有。”赛诺给出了自己的猜测,“除非祂五百年一次都没有出现在人前。”
有些事情可以由贤者代劳,比如更改政令和律法,草之神不满意可以由大贤者出面修改。
但有一些事情,是贤者不能更不该代劳的。
到了这种情况都没有一点消息,总得有一方出问题的。
不是贤者,就是神明。
“你对大贤者的成见太深了。”艾尔海森并不支持赛诺的想法。
大慈树王的死至今都是一个谜。
须弥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神是什么时候就死去的,唯一有价值的记录,就是在五百年前,那一代的贤者们从树王消失的地方找到了新生的神明。
大慈树王和小吉祥草王的关系很难说,如果是树王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临时为须弥人创造了一个神明,新生的小草王无法成长起来也情有可原。
“不管怎么说,显然现在草之神已经出面了。”赛诺并不和艾尔海森争辩。
他们目前立场相对吻合,并没有任何爆发矛盾的可能性。
“只有草神才能够让它们如此信任我们了。”
“它们很信任我们,但我并不信任它们。”艾尔海森摇了摇头,“按照目前收集的情报,它们能够成功,显然是在五百年前得到了某位英雄的帮助。”
这并不是个很困难的情报。
因为兰纳罗要他们做的事情,很多对于它们自己都是毫无意义的,显然这只是为了复刻某些过去的事情。
而在过去,有一个人做了他们如今正在做的事情
“我并不建议你真的把自己当作英雄。”艾尔海森的答案十分冷静,“历史上的英雄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们未必能够做到。”
“但这件事情的危险程度容不得失败,最好不要把自己当作英雄来对待这件事情。”
英雄能够成就伟业,有时候也不全是个人的能力,还需要一点运气。
艾尔海森并不会妄自菲薄,但他不愿意冒险。
并不是没有准备的时间,既然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如此之高,为什么不多少点能打的人来呢?
麻烦就在这里,它给了你准备的时间,你却偏要单枪匹马。
成功了固然很好,可如果失败了,个人的生死是小,兰纳罗还能够制造另一次的仪式,提供另一次的牺牲么?
艾尔海森并不希望知道答案。
他只是认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全力以赴。
既然是教令院把他们扔到这里来的,关键时刻向教令院请求帮助也是理所当然的手段。
赛诺沉默不语。
如果是追猎学者,这种事情他还是满擅长的,有近乎百分之百的把握。
再者说即使是失败了,也还有机会重新实施抓捕计划。
但这种涉及到旁人的牺牲才能够解决的问题,就不能用有把握来描述了。
这段时间他们各种试探,尽管没有试探出具体的代价,但对方的描述还是让他们察觉到了一个答案。
牺牲是没办法取代的,只能由兰纳罗来做这件事情。
他们两个当然不会哭喊着说出“不,这不对,一定有大家都可以获得幸福的办法”这种话。
既然牺牲是一定的,他们只能够不辜负,尽全力解决这个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