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阵女孩声音:“咦,我在哪里,晴姐姐,晴姐姐,你去哪儿了,呀……新竹,你怎么了,新竹。”
小晴冲阁楼上喊道:“暖儿,你醒了,还不打开窗子看看,你的好哥哥在这里,正念叨你呢。”
阁楼纸窗啪地打开,一个穿绿衣的少女探了头出來,正是暖儿【娴墨:绝响原來只穿红衣,暖儿穿绿,正是红男绿女之配,后來绝响不再“红男”,暖儿却依旧“绿女”,衣装正是心事,绝响变,暖儿实未变,】,她个子长高,身材匀称,已有了些姑娘的体态,瞧见院中的秦绝响,她登时“啊。”了一声,也不回身走楼梯了,直接扒着窗台就爬了出來,口里喊道:“响儿哥哥。”忽然沒踩住,骨碌碌打着滚摔下來,“砰”地摔在地上,两手开张,爬不起來,
小晴笑道:“瞧你这个小醉猫儿,见了你的响儿哥哥就这么急。”阁楼上,新竹一手捂裆,一手扒窗子探出头來,脸上又是痛苦又是关切地道:“暖暖,你怎么样。”
秦绝响瞧瞧趴地不起的暖儿,又仰头望望新竹,道:“你们倒底在搞什么。”
小晴笑了:“这丫头也是你的爱物儿,我又怎能不照顾着,沒事就拍昏了扔给新竹玩玩儿,沒有甜枣儿只有巴掌,怎么能让他听话呢。”
暖儿摔得喘不上气來,听了这话想大声叫屈:“你胡说,我才沒有被他……”可是发出的声音却很虚,睡着后的事,自己哪里知道,
“哈哈哈哈哈,。”
秦绝响哈哈大笑:“活该,活该,【娴墨:是心中实恨陈志宾,带着恨暖儿,见此景反生快意】”手往后腰一抹,刷拉抽出莺怨剑來,盯着小晴:“你这么帮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咱们礼尚往來,我就送你去西方极乐罢。”
小晴沒想到他还能有战力,也从后腰拔出小剑【娴墨:极短会极长】,冷笑道:“你会的我也会,你凭什么杀我。”秦绝响往前一冲,快剑如泼,莺怨甩起來攻击范围极广,小晴的剑根本凑不到近前,空有劲力无处施展,两三招下來肩臂“哧哧”开了好几道口子,心知道不行,眼见莺怨这一剑又刺过來,小剑微格,往下一矮身滚地而进,突到秦绝响近前,脊椎一涌,张臂抱來,,
秦绝响知道她这是想用鱼龙震和自己玉石俱焚,忙撒手扔剑,身子一旋,双掌横拍,“呯”地一响,正中小晴胸口,两人同时飞退,秦绝响连绊了几个跟斗,勉强稳住身形,小晴在空中翻了个个儿,脚底沾地伏身“哧”地在青砖上擦出一条烟线,回勾颈子拧眉道:“大手印……呃唔……【娴墨:算是索南嘉措救绝响一命,写武功也要长线拉雷,逗】”她感觉自己又要吐血,急忙压下一口气,勉力拖伤跃过墙头,三窜两纵消失不见,
秦绝响其实也已到了极限,见小晴消失,这一口气呼出,身子也软跪在地上,
暖儿一见他浑身是血的样子,不能不能的也强挣扎起來,跌撞爬到他身边,唤道:“响儿哥哥,响儿哥哥,你怎么样了,你哪儿受伤了。”
“贱人……”
秦绝响咬牙切齿,猛地一撑身将她扑在身下,
暖儿吃了一吓,呆呆怔住,任身上衣衫被他条条扯碎,甚至來不及羞涩,一声“响儿哥哥……”唤到中途,猛地感觉到整个身体生生撕裂般痛,一口冷气倒抽,窒住了呼吸,秦绝响不管不顾,如狗儿般欢快地耸动起來,把脸仰着高高,不去看她的脸,口中嘶声喊道:“馨姐,,馨姐,。”眼泪混着血滴随着快频的挺颤,同时在颊边震落,一颗心悲伤得像在撕碎,
新竹挣扎着从阁楼窗口跳下來,摔瘸了一条腿,一拐一拐地冲过來推秦绝响,大声哭喊叫:“你下去,你给我下去。”
秦绝响一挥胳膊将他甩出老远,新竹一次次爬起冲回,一次次被打飞,他忽然有了主意,把自己的腰带解下來,弄个活扣到秦绝响背后,往前一套,正套住秦绝响的脖子,他两脚蹬地,拔河似地拼命往后拉,想把秦绝响勒死,
一來他有伤在身力量不够,二來秦绝响这时候只顾解毒活命,哪还管他这些,两手按定暖儿纤瘦的小肩头,脖子被拉得向后弯曲,只是口中喊叫不出,动作却依然不停,脖颈勒紧部分以上的皮肤渐渐红紫,血管青筋暴起,【娴墨:上次濒死是馨律勒的,别人犯地名,绝响犯裤带,笑】
暖儿侧着头紧闭双眼,脸蛋因牙关紧咬而现出了两个酒涡,嘴唇因紧绷而变得青白,两只小手握**叉掩胸,承受着所有的震颤和冲击,直到最后一声闷闷哑哑而又撕心裂肺的“馨姐,。”喊出來,一切终于归于了沉寂,
“咕咚”一声轻响,有人歪倒在地,
是新竹,
秦绝响从快感爆棚的头脑空白中恢复过來,察觉窒息感消失,觉得不对,猛地一回头,小院后门敞开,只见馨律满面泪痕,一只脚尖正点在新竹的腰际,
“馨,。”
秦绝响喊出这半声,却忽然感觉自己被馨律眼中的悲凉冰透了,再也喊不下去,
馨律一转身,飞奔出门,
秦绝响愣了一下,直着眼,缓缓回过身來,看着身下的暖儿,忽然猛地抡起巴掌,左右开弓,连抽了她十几个嘴巴,一边抽一边喝道:“小乌龟,王八蛋,都是你,都是你。”
暖儿不敢躲避,被抽得颊腮肿起,皮下丝络生红,紧闭双眼一声不吭,瘦伶伶的小身子就像刚剪过毛的羔儿般白弱纤细,
秦绝响揪着她吼道:“你是不是人,你不疼吗,你哭啊,你给我哭。”
暖儿虚虚地睁开因脸肿而挤细的眼缝,为他勉力抽拔出一丝笑意:“那天,我答应过你永远不哭的,你忘了么。”
秦绝响想起來:那是她蹲在自己窗下冻那一宿后说的话,想起自己曾对她说:“以后我谁也不要,就要你。”一时心里疼烧愧燎,难受无比,咬牙道:“从始至终,我只是耍弄你,和你闹着玩,根本沒喜欢过你,你知不知道,我喜欢的,只有一个馨姐。”
“我知道,我知道……”暖儿的目光酸酸地偏着:“我知道你心里想她,可是我心里,也只想着一个你……”
秦绝响呆了一呆,忽地五官扭曲,双手扯头向天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凄叫,十指抡开如耙,在暖儿身侧乱抓乱挠,直挠得砖块崩飞,指甲开裂,尘烟四起,
他猛地弹身一跃,撕断了颈上的布条,口里嘶喊着:“馨姐。”大张两臂从小院后门冲了出去,
“响儿哥哥。”
暖儿好容易坐起來,看到自己身上尽是些散碎的布条,寒意冰透了半个身体,下肢还在,却沒有知觉,好像是被腰斩了,
“响儿哥哥。”
她强忍疼痛呼唤着,撑着发木的身子站起,两腿间血线淋漓如溪,
“等等我,响儿哥哥……等等我……”
她掩着身上的残衣,小鸭似地挪出两步,感觉恢复了点知觉,忽然想起秦绝响落下了东西,忙又回头捡起莺怨剑,脚跟外撇,够着墙,一挪一挪地追去,【娴墨:想到替他捡东西是神來之笔,叹,自读武侠以來,未见此杀人文字,割心之至,批语插不进嘴,不说了,】
新竹歪在地上,背后的穴道被封着,一动也不能动,但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他的眼泪斜斜地淌下來,流到鼻端,落下,点点滴滴,口中喃喃地道:“前面……为什么是前面……”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