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卖给你。”【娴墨:说得绝情,其实正是爱意流露,重新勾起,】
秦绝响道:“姐,得病咱们一起得,有罪咱们一起遭,就算是烂死,就算是咱们要烂成一滩泥,我也要陪你烂死在一起。”说着他往上一冲就要來硬的,馨律忙闪身喝道:“你敢,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自断心脉。”
秦绝响深知她的脾气,那是说得出來,就干得出來,他猛地定住,直勾勾地望着馨律的脸,忽然有了主意,一回身,在炕上那堆东西里扒來扒去,翻到一个棱方小瓶,举在手里,道:“馨姐,这就是‘奇淫两肾烧’,服下它,三个时辰内不与人交合,必七孔喷血而死,上次我已经讲给你听了,就是因为误服了它,我才找到了那家娼寮,得病又传给你,。”
“住口。”馨律冷冷道:“你还和我说这些干什么,还想让我原谅你。”
秦绝响不再说话,拧掉盖子一张嘴,“扑扑扑”把整个一瓶药粉都倒进嘴里,
“你。”
馨律前迈半步刹住,眼睁睁瞧着他像嚼生面似地嚼了几口,把这些药粉全部干噎下去,
她盯着秦绝响看了好一会儿,点点头,冷冷地道:“我明白了,呵呵,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心善吗,你还妄想着我会救你,你这是看透了我心软、吃定了我好欺,你给我滚出去。”
秦绝响往炕沿边一坐:“我不走,我今天就要坐在这里,要么你救我,要么就让我死在这里,我说到做到。”
“好,你不走,我走。”
馨律推门而出,步音飞速远去,
木门“嘎吱”、“嘎吱”摇了几下,缓缓停住,
月光熹微,霜痕切地,
秦绝响直直地坐着,
,,假若真的要死掉,那就去死好了,
三个时辰,还有很多往事可以回忆吧……
可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
时间走得慢极,
他的腰板渐渐佝偻下去,而肢体的另一部分则在雄起,
“咚、咚。”
这是二更的梆子,
倒底时间是快还是慢了,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在膨胀,已经把耳内鼓膜撑得薄薄,已经承受不住梆子声这细微的打磨,
有液体滴下來,一滴、一滴,落在两腿之间的炕沿上,稠稠的、暗暗的,
是药效的缘故……他想,这药只能用指甲盖挑一点,可是自己把整瓶都吞了下去,
也就是说,这会大大地提前死期……
血液像是不住在皮肤间渗透出來,身上像被汗塌透了,倒底是血还是汗,又或是……泥,他摸了一下手背,又好像什么也沒有,
他感觉耳朵眼里有东西,伸出小指抠了一抠,一股水流了出來,扑噜噜一下,然后变成滴嗒、滴嗒、滴……
看着自己的手,上面尽是黑黑的油状液体,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袭上心头,
馨姐,馨姐,难道你真的再也不管我了么,
“咚,,,咚,咚。”梆子声远去,
三,,三更了,
这是最后一个时辰……
“咚,咚。”
为什么,为什么又打二更,
“咚咚咚咚咚咚咚,。”
梆子为何这么快,倒底,倒底这是怎么了,他抱住脑袋,却制止不了这声音在脑中的震荡,像催命的符咒般,梆子声不断地响着,好像变成了毛虫,变成了蟑螂,变成了蛆,从耳朵里、从嘴里、从鼻孔里、从眼睑缝隙里、从指甲尖里、从头发根里、从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毛孔里钻出來……
忽然,院中有了轻轻的步音,
“回來了,回來了,馨姐,馨姐。”
他猛地站起身來,头嗡地晕了一下,紧跟着就听卡啦一响,背后窗棂尽碎,他猛回头看,是一条大狗摔破了窗棂,摔跌在炕上,豁裂的窗外,一个洁白娇小的身影出现在月光底下,仿佛这身子也成了月光的一部分,而只有侧面的阴影才是实体,
这个身影有一张可爱的脸蛋,洁白如月,一只小辫歪歪地扎在脑后,而她的眼神里是一种锐利的阴,像月光磨成了粉,炼成了钢,打成的刃,
被这目光一扫,秦绝响遍体如割,
“小晴,你干什么,。”
后面的声音哑去,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像着了火,
小晴在院中微微一笑:“干什么,给你送新娘子呀。”她向炕上瘫软的大狗呶了呶嘴儿:“母的,嗬嗬嗬嗬嗬嗬嗬。”
这笑声诡异到了极点,秦绝响毛骨悚然:“你……你疯了。”
小晴温柔地道:“疯了,也许罢,我只是想,你既然把我当妻子,那么夫妻自然该有福同享的。”
秦绝响想起当初在百剑盟总坛时,陈志宾手下四处搜寻她的情景,懂了这话的意思【娴墨:这个里故事藏得浅,但太惨了,比秦自吟那个埋深的里故事还惨,看不懂的,倒真不如不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如此,小晴妹子,你可真有骨气呢。”
小晴媚眼如丝道:“是吗,我却不相信你有骨气,我看你是为了活命,什么都干得出來,你放心罢,这狗身上沒有病,比人都干净,怎么样我的好良人,我的秦少主、秦总理事,给姑娘瞧瞧你的骨气罢。”
秦绝响飞身形跳出窗外,一矬身窜到了近前,将她搂在怀里,哼笑道:“有你在,不是比狗强得多吗。”
小晴将脸贴在他胸口,柔声道:“可是人家已经脏了耶,我的好良人,你真的不嫌人家么。”
秦绝响猛地感觉出不对,刚要闪躲,就见小晴在怀中眉锋一挑,一股炸劲儿涌起來,他赶忙也急运内功,王十白青牛涌劲瞬间提到极点,往前一顶,,
“砰”地一声巨响,两人凌空分射开來,“啪,。”“啪,。”两响,都摔在青砖地上,
秦绝响趴在那里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一时挣扎不起,勉强挑着头,咬牙道:“你……你这也是王十白……”
小晴勉力爬起來,晃晃荡荡,笑道:“青牛涌劲我当然也会,不过刚才这一记却不是,这是龙骨长短劲儿,怎么样,味道不错吧,修剑堂的藏书馆内部有防火的水道,当初我揣着秘籍爬出去,你们俩放的火挺大,把堂中的藏书都烧净了,可也沒能把姑娘烧死,这才是天意。”她“嗬嗬嗬嗬嗬”地发出一阵娇笑,忽然“哇”地一声,一口血喷洒在地【娴墨:绝响毕竟功夫深些,】,
秦绝响几乎也在同一时间吐了口血,喘息道:“原來你连龙骨长短劲也练了……是你,刚才杀小沙弥的是你,是你逼新竹的。”
小晴口中鲜血也不断涌出,披在胸前,仿佛一条长可及腹的舌头,她却丝毫不觉疼似地笑道:“是呀,看着你最喜欢的人一点一点地毁掉自己,然后再给你看,有什么比这更美的事情呢,倘若是你早早就來了,早早就看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嗬嗬嗬嗬嗬嗬,。”
秦绝响鼻子皱皱着,七窍各处都有黑血在淋漓,看起來恐怖之极,他挣扎着强撑起來,扶膝喘喝道:“装神弄鬼,还什么……暖儿呢,那个小贱人呢,怎么不出來杀我。”
小晴咽下一口血,笑道:“她呀,她成天整日的想你,念你,怎么会杀你。”
这时藏经阁楼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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