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件破事闹得满城风雨,颜面扫地。
他讪笑道:“我此来是奉杨阁部命令,令你等率军南下,进攻贼军惠登相部。”
“为什么不是罗汝才?”尤世禄反问。
“杨阁部安排,贫道哪敢过问。”
“行,你回去禀报杨阁部,就说我尤世禄遵命。”
“那就好,贫道有事暂且告退。”
姚宗中瞅出尤世禄不痛快,识趣的闪人了。
他前脚刚走,尤拱极后脚进来。
尤拱极是尤世禄的儿子,业已成年,在军中当差。
“父帅,咱们真的听杨阁部打惠登相?”
尤拱极天真的问。
“打个屁,派副将割几个首级回来了事。”
尤世禄生气道。
“就怕杨阁部怪罪,咱们担当不起。”尤拱极担心道。
“杨嗣昌就是一头蠢驴,巴结贺人龙像巴结他死去的亲爹。却没有察觉到,贺人龙是在郑崇俭麾下,剿贼只是帮个忙。
为父才是他麾下大将。自家人不用,却上赶着巴结别人。
这种蠢货,是怎么坐上了兵部尚书兼督师!
这种人,没什么好怕的。”
尤世禄算是看明白了,当老实人只落得袁督师那样悲惨下场,只有大军在手,才有说话的资格。
等着,杨嗣昌终有求人的一天。尤世禄气愤地想。
姚宗中回到督师府衙。
杨嗣昌一手撑着额头,头也不抬地问:“尤世禄什么反应?”
“贫道瞧得出,他很不高兴,还对督师说了些重话。”
姚宗中说道:“听闻他在袁崇焕麾下忠诚可靠,是一员猛将。仔细一瞧,也是个坏痞子。”
尤世禄的牢骚话,都是私下里说的,姚宗中压根没听见。
他添油加醋,是为了激怒杨嗣昌,对尤世禄下手,报了这口气。
杨嗣昌却稳坐钓鱼台:“不怕,既然尤世禄不听调遣,就暂时把他晾在一旁,我有贺人龙全力剿贼,还怕消灭不了献贼?”
“额……”姚宗中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住了嘴。
他仔细观察后发现,杨嗣昌的脸色不太对劲,还是别在这个时候触怒他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