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宗中走后,杨嗣昌思考着整体规划。
他想,尤世禄左右摇摆、不听指挥,另一大总兵陈洪范又在与献贼的作战中连吃败仗、告老还乡。
到如今,除了贺人龙,已经没有大将可供调度。
自古以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为什么不发布悬赏告示,并在各地张贴。
除了悬赏张献忠,还可以顺便表达一下朝廷剿贼的决心。
想到这里,杨嗣昌让老管家研墨。
他提笔写了两首诗。
第一首:“此是谷城叛贼,而今狗命垂亡。兴安平利走四方,四下天兵赶上。逃去改名换姓,单衣黑衣逃藏。军民人等绑来降,玉带锦衣升赏。”
第二首:“不作安安饿殍,效尤奋臂螳螂。往来楚蜀猖狂,弄兵潢池无状。云屯雨骤师集,蛇豕奔突奚藏?许尔军民绑来降,爵赏酬功上上。”
老管家瞧见这两首诗,差点笑出了声。
杨嗣昌瞅着他,道:“想笑就笑,干嘛藏着掖着。”说着,用手帕捂嘴咳嗽几声,再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啊?”
“老爷,您八成是烧糊涂了,写出这两首诗,与您以往相比差距太大。”老管家道。
“说来听听。”
见老爷没有责备的意思,老管家这才道:
“第一首太粗俗,语句都像是挑脚汉说的话。第二首太显,百姓听了恐怕要吓坏。”
“如果真是这样,反而说明我这两首诗没白写。”
杨嗣昌笑着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要起到这个效果。”
老管家听了,一头雾水。
“第一首,给老百姓写的,当然要写简单一些。让一部分人看懂后捉拿或者杀张献忠,换取锦衣玉带。”
杨嗣昌说道:“第二首,是给士绅看的。让他们知道我剿灭贼寇的决心,不因看不到未来而屈膝投靠流贼!”
“可是,第二首……”
“百姓识得几个字?看不明白。杨承应在辽东大办教育,然而除去士兵家属,识字的百姓也不过十之一二。
以他的威望,屡次劝学,结果仍然如此。这里的百姓连衣食温饱尚且不足,哪会认识太复杂的字!”
“老奴懂了。”
老管家恍然大悟,不禁佩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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