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多少好处?”
“只有本职俸禄。”高起潜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你们跟了杨承应怎么都转了性?”
洪承畴更加好奇。
“以前伺候皇帝,伺候皇帝的太监,高兴了就给块狗骨头。”
高起潜说道:“不高兴就踹上两脚。你若不信,你问宫里当差的太监哪个没吃过打。
跟了周王则不一样,一切都有职官律。我干得好了,将来还能混个升迁,或者博个爵位致仕。”
洪承畴听懂了。
说起来也是,皇帝从不关心高起潜怎样,甚至提都没提。
“周大人的招垦司,已经设在前所镇。”
高起潜问道:“我也要回去交割差事,您什么时候去辽东?”
“等陛下旨意,再出发。”洪承畴回答。
“也就是说,等您到了沈阳,就要开始了。”
高起潜摩拳擦掌。
洪承畴道:“只要皇帝不出岔子,我硬顶着也让你们顺利完成对百姓的招垦。”
“这么说,皇帝明面上不支持。”
高起潜一下子明白了,“看来陛下还是老样子。不过,他已经有了进步,不像那次针对袁督师,亲自下场。”
“唉!如此一来,我的处境就麻烦了。”洪承畴道。
“没事,您的功劳,周王都一笔笔记在账簿。”
高起潜透露了一些消息:“他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洪承畴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李朝的事一直拉扯到七月份。
温体仁和杨嗣昌意见不统一,朝内外也是议论纷纷。
直到七月初四。
朝廷才正式下旨命洪承畴携斥责诏书,与李朝使者林庆业一道前往沈阳。
从京师到山海关,再从山海关到沈阳。
洪承畴一行人足足走了一个月。
到了这一年的八月初六,终于抵达沈阳。
杨承应领了旨意,却对林庆业道:“请你回去告诉李朝国王,既然他不听劝告,就别怪我出手无情。”
“你……你要干什么?”林庆业大吃一惊。
“足下熟读儒家经典,通晓我国历史,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