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位小友是谁啊?”他忙问。
“此人姓黄名宗羲,字太冲,浙江余姚人。其父亲因得罪魏忠贤而被下狱,不肯陷害忠良而自尽。”
噗……
吴又可话还没说完,杨承应就吐了口茶。
明末的大思想家、地理学家、天文历算学家、教育家,居然来了辽东。
“经略,你怎么啦?”吴又可关心地问。
“没……没事。”杨承应随口道,“我只是因为听说过他,感到有些惊讶。”
吴又可想了一下,便道:“哦,草民想起来了,这位小友早年因为父报仇,而名闻一时。”
“正是。”杨承应暗暗替崔呈秀捏一把冷汗。
这位英才不会是去找崔呈秀的麻烦了吧,他想。
刚想完,便听到脚步声。紧接着,就见一个身着圆领大袖衫、头戴四方巾的青年阔步入内。
从看到杨承应第一眼,青年就不顾奔波辛苦,作揖问道:“请问,阁下就是蓟辽武经略吗?”
故意把官职分得这么清楚,看来有不满想表达。
“正是。”杨承应抱拳,却没有起身。
青年也不在乎,没好气道:“原以为威震辽东的杨经略是何等人物,不想也和一般人物没区别。”
“谢谢夸奖,这是对我最大的赞美。”
杨承应回应的云淡风轻。
青年一怔,冷笑道:“果然,阁下修炼的脸皮工夫,高人一筹。”
“不敢,不敢。”
杨承应话锋一转:“我能请问小兄弟,为何一见面就对我恶语相加吗?”
“你自己做过的事,还用问我吗?”
“哦?请问,我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你收留阉党,还勒索他们的财物,这还不算十恶不赦!”
果然是旧事重提。
“小兄弟,你看这里治理的如何?”杨承应决定换个策略。
青年双手环胸,勉强承认:“还行,虽比不上江南之富庶,却也算难得。”
“你口中的‘还行’,却是阉党出身的阎鸣泰和东林党出身的黄正宾,用心治理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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