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这次是凶多吉少,不行!我得回去找乡亲们帮忙。
李过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朝老家方向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
李鸿基被拖着,带到了艾应甲面前。
艾应甲此时没有半点慈眉善目,面目狰狞:
“李鸿基,你还是落在本老爷的头上。哈哈哈……”
“艾应甲!你狗日的陷害老子。”
李鸿基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破口大骂。
“嘴里不干不净,给我掌嘴。”
艾应甲恼羞成怒。
两个狗腿子按住李鸿基的双臂。
一个狗腿子挽了挽袖子,对着李鸿基的脸左右开弓,打得李鸿基满嘴是血,脸都肿了。
李鸿基不肯低头,仍怒气冲冲的瞪着艾应甲。
“哟呵,你还敢瞪艾老爷!”
不劳烦艾应甲发脾气,一个狗腿子抬脚踩着李鸿基的头,把他摁在地上。
周围的狗腿子哈哈大笑。
艾应甲也在笑。
这时,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瞅见这一幕,完全不在意。
“艾公,这就是您说的刁民。”
男子指着地上的李鸿基,看向艾应甲。
艾应甲点点头,“正是!晏县令,务必要重重处罚这人,最好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说,来人!”
米脂县令晏子宾叫了一声。
一个差役上前:“大人,有何吩咐!”
“把这个叫李……什么的,枷号游街,然后打入死牢。”
晏子宾吩咐完,差役上前把最重的枷装在李鸿基的身上,然后揪着他往外走。
看到有犯人被枷号游街,爱凑热闹的城中百姓,纷纷上街或站在门口张望,指指点点。
李鸿基一嘴的土,又被重枷压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这些指指点点的百姓。
走了一段路,忽然,从道路旁冲出一伙衣衫褴褛的百姓。
“冲啊!”
他们在带李过的带领下,朝着差役冲了过去。
这些差役平常作威作福惯了,哪能顶得住这阵势,当即丢下李鸿基,逃跑了。
乡亲们劈开木枷,抬着李鸿基逃出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