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析木城撤离,以免被敌人集中兵力来攻。”
“可以。”
杨承应想了一下,点头道:“你们退到这里休整数日,但需要防范敌人也对你们来一手偷袭。”
“大帅请放心,我等必定小心防备。”张存仁道。
“好。”杨承应起身,“这里的事已经办妥,剩下的交给你们,我也该回去了。”
“恭送大帅。”
除了亲兵,其余将领行抱拳礼。
由于巴哈纳在,会上都不再说“建虏”或“建狗”这些带有歧视性的词,都已敌人这种中性词代替。
战争总有结束的一天,如果不能妥善安置这些女真族人,将来还会大乱不断。
从巴哈纳身上开始,一步步实践新的管理制度,无疑是新的课题。
一个时辰后,杨承应率领亲兵和亲卫军离开了大片岭墩,朝西边出发。
巴哈纳骑着马,抽空回头望了眼大片岭墩,心中不禁叹息一声。
果真是世事无常。
自己的堂叔和族叔都成了阶下囚,已被提前解送金州城软禁;而自己,竟然已投效原本属于生死仇敌的金州军中,成了一名亲兵。
轻叹了一口气后,巴哈纳抬头悄悄地看了一眼走在队伍中间的魁伟身影,心中不由得浮上一种异常复杂的情绪:交织着痛恨、无奈、畏惧。
如果可以,巴哈纳自觉这么短的距离,完全可以拔剑出鞘,再出其不意刺过去。
但那样做对自己有什么益处呢?
自己唯一的亲人,已经在对方的手中。
“巴哈纳,你在想什么呢?”
正有些出神的巴哈纳,听到郑芝龙的问话,不禁微微一愣。
片刻后,他才回道:“没,没什么。”
郑芝龙笑道:“我告诉你,我刚来的时候也不适应。自由自在惯了,忽然肩负起保护大帅的使命。”
巴哈纳睁大眼睛,因为郑芝龙居然会女真语。
“但是后来我释然了,也习惯了。”
郑芝龙继续说道:“因为我知道,以自己的才干可以飞得更高,为什么非要做个海盗不可呢。”
巴哈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