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悲愤。
原本支持王化贞的张鹤鸣,此时,竟摇身一变成了最支持袁可立的中枢要员。
为啥支持袁可立?还不是因为袁可立名义上管着金州,而杨承应刚取得金州大捷。
有了这一项“大功劳”,他兵部尚书的位置就不会被换下,同时推掉了辽西陷落的责任。
熊廷弼的长子熊兆珪急匆匆冲进父亲的书房:
“父亲,大事不好了。”
“为父说过你多少次,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冷静,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
熊廷弼搁下手中的毛笔,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父亲,徐侍郎已经入京,金州大捷的事应该是真的。”
熊兆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哦,这算是一件好事。”
熊廷弼非常淡定的放下袖子。
他和杨承应有过数面之缘,也曾一起商讨过三方布置的策略。如今金州这一环起到如此重要的作用,令人深感欣慰。
熊兆珪却不这么认为,他急道:“父亲莫不是昏了头。金州取得大捷,正好衬托父亲辽西之败是何等不堪。”
“为父当然知道其中利害。可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为父并没有做错什么。”
熊廷弼端起茶杯,说道:“钱粮都被张尚书交给王化贞管理,我手上可用之兵仅五千人,如何把辽西之败算在我头上。”
“张鹤鸣把金州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全推给了王化贞。王化贞已经下了诏狱,可父亲还在,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熊兆珪急道。
父亲这段时间把自己关在书房,他却行动自由,到处打听。
得到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坏。
让熊兆珪认为,父亲的结局怕不是革职那么简单。
可是父亲似乎对此漠不关心,一直没有争辩。
“孩子,为父这一生看到的事情比你多。”
熊廷弼察觉到儿子的焦急,安慰他:“当年,我追随如今被关在诏狱里的杨镐大人在辽东,就亲眼看到言官科臣是如何颠倒黑白,把杨大人弄进诏狱。
而今,我的遭遇只是一场戏的重演罢了。你再着急也没用,各安天命吧。”
当年,杜松杀良冒功,导致辽东守边夷丁离心离德,蒙古人趁机大肆劫掠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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