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她的女儿。
双手双脚并用,不过十步的距离,却仿佛间隔着千山万水,艰难险阻一般。终于靠近了,她猛然间力气大涨,一把将女孩搂在怀中,就靠着椅子坐在地上,温柔的为她擦去嘴角的鲜血,将她的头靠向自己胸,抚着她单薄的背,从容镇定的哄着:“绣儿,不怕,娘在这里呢!”那惨白如纸的面上,竟是露出个梦幻般的微笑来。
跟随而来的柳氏、冯氏和一众丫鬟老妈子面上都露出或震惊或哀伤或同情的神情,方才照顾锦绣的田妈妈,腿一软就跪倒在地,心中满是后悔,自己怎么就丢下了二小姐,去帮着抬老太太回房了呢!若是自己一直护在二小姐身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二弟妹,二弟污了这孩子已是大罪,你如今残忍的将她杀害,莫不是当我大房好欺负?来人,去报了大理寺,就说余二太太为了替夫掩罪,将二小姐杀害了,被抓了个正着。”柳氏的目光只在萧氏怀中的锦绣身上瞟了一眼,就厉声的喝问因为害怕而缩在一角的古氏。
“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打死她的,我没打死她,她没死……”古氏闻言,立刻抬起头看着柳氏,猛力的摇晃着头语无伦次的否认道。她出身川地农家,婚前连县城都没去过,后来嫁给余定贺,余家倾尽所有的供老大余定贤读书,家中除了一间老宅和几亩田地,再无他物,真是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她便跟着婆婆和丈夫日日劳作,才勉强能够糊口,好在几年之后,大伯子就中了状元,一家人千里迢迢的来到长安,可她连官话都不会说,跟着嫂嫂出了几次门,次次都被人嘲笑,她就再不肯出门。而余定贺到了长安,见了繁华,被人引着彻底的成为烟花柳巷的常客,对她也只看在三个儿子的份上,存了些尊重,她在长安城里既无亲眷,也无朋友,丈夫儿子媳妇对她也只有敷衍,她也就沦落到成日里只知道在内院里争个长短,从大房手中收刮些钱财的样子。
可丈夫是她的天她的地,如今却要被判死罪,她哪里还忍得下去,脾气一爆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如今打死了人,就要填命,她怎么敢承认。
“谁说我绣儿死了?”萧氏温柔的表情一顿,抬起头里厉声喝道,那面上的狰狞之色,完全不似她平日的形象,将古氏的喋喋不休和柳氏已经在喉间的话完全吓了回去。只这狰狞瞬间就褪了去,重新挂满了温柔,一边晃着腿摇着锦绣,一边轻声的说:“绣儿只是睡着了,嘘……小声点儿,别吵醒了她,她没睡饱被吵醒了,可是要发小脾气的呢!”
田妈妈看萧氏那副模样,竟像是被魇着了。她跪行到萧氏身边,低声的劝说:“三奶奶,让奴婢来抱着二小姐吧!您力气弱,别把二小姐给摔了。”说着,泪水忍不住的滴滴落下,却强力忍住声音中的颤抖,不让萧氏听出来不对劲。
可萧氏此刻哪里顾得上这个,田妈妈面上清晰的泪珠她也当做丝毫没看见,况且田妈妈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人,曾经奶过她的,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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