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余定贺被抓走了,帮凶老太太被气晕过去了,看热闹的夫人们也纷纷离开了,原本今夜压轴的宴席根本没有举行完就草草收场了,而茫然无助,不知前途的锦绣,还要继续面对着,无尽的折磨和为难。
“你个小贱人,你叔祖那么疼你,你竟然胡乱攀诬,我打死你个小贱人。”为了捞钱抢着帮柳氏举办寿宴,而后又主动提出去收拾礼物的余二太太古氏闻讯赶来的时候,二老爷余定贺已经被带走了,而福熙堂里的大戏也已经落了幕。看着空寂的大堂,她“嗷”一声尖叫,就冲着被萧氏奶嬷嬷安置在椅子上的锦绣叫骂着,扑上去掐打着。
忙着伺候晕迷过去的老太太的众人,哪里顾得上这个已经失去了所有希望和未来的女孩。而锦绣本失血过多,眩晕感都还未缓过来,就又被热茶烫了腿,然后强撑着看着罪魁祸首伏了法,此时已经疲累万分,又怎躲得过古氏这个乡间出生,在地里刨食了二三十年的强壮女人。被她一把抓住了满头青丝,那蒲扇大的巴掌就落在了身上,让她只觉得浑身上下仿佛散了架一般,连哭叫都哭叫不出来了,便软软的耷拉下脑袋,再次失了知觉。
正在这时,那偷溜出去看戏的守门小丫头又转了回来,见到她之前关好的大门大大的敞开着,心中大急,想着嬷嬷离开前说院子里要是少了一根针,都要打死她,吓得赶紧冲进屋里,却见到疯狂的二太太边骂边打着二小姐,二小姐却无声无息的倒在椅子上,面色苍白,仿佛死了过去,顿时尖声高叫起来。“啊!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二太太,二太太把二小姐给打死了。快来人呀,杀人了,杀人了……”
她一边尖叫,一边颤抖着往外跑去,那短小的腿在此刻竟是快如闪电,一眨眼之间,就不见了人影,只越来越远的哭叫声,不曾停歇的传来。
她跑了,疯狂中的古氏也清醒了过来,看着无声无息瘫倒在椅子上的锦绣,吓得坐倒在地,嘴里惊恐的嘟囔着:“不是我,不是我。”可她指缝间缠着的青丝,跟那黑红的手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使劲甩着手,屁股不停的往后挪动,仿佛拉远了距离,那女孩儿的伤,就跟自己完全无关了。
“绣儿。”在隔壁围着老太太的萧氏听到声音奔过来,看到的就是如此场景。方才还精神奕奕的女儿,此刻仿佛一块被蹂躏的破布,软软的搭在椅背上,发丝散乱,衣服皱凌,面色苍白,那唇角,还留着一行触目惊心的血迹。
无声无息的……
萧氏顿时觉得脚下一软,整个人都眩晕起来,她死死的抓住门框,眼珠子都忘记转动,只直愣愣的看着那个孩子,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不已的双腿,松开手抬起腿迈出步子。却仿佛踩在软绵绵的云端,一下跌倒在地,却依旧撑着身子,目光丝毫不移。
她努力挣扎多次,却始终爬不起来,心口的绞痛,耳旁的轰鸣,双手的颤抖……
在这一刻,她什么也顾不上,只想靠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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