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这一代唯一的姑娘,何等尊贵,怎么会被人瞧不起。”
贾瑚明白母亲是把方方面面都考虑清楚了,觉得小周氏既能操持内宅家务,又能对自己的仕途有助益才定下了这门亲事,面上仍然装作懵懂,心里已经暖得如入蚕室,更怕母亲在自己不在时受了委屈,忍不住旧事重提。
“母亲还未告诉孩儿,怎地就突然换了衣裳?早上晨起,父亲也夸母亲最衬大红色,最是明艳华贵。”说着,贾瑚就仰起脸,一瞬不瞬的盯着周氏瞧。
周氏没想到贾瑚的记性这样好,母子两个说了这许多话,还没忘记这茬,想了想方含糊道:“母亲年纪也大了,不比做姑娘时,红色太张扬,我自己觉得别扭得很。”
贾瑚一听,想起刚才在二房院门口立着的一身大红绣金牡丹衣裳的元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二婶有心给母亲添堵,在祖母那儿下了舌头,祖母见不得有人比她的宝贝大孙女出彩,才逼着母亲舍了红色。
那王氏也不想想,她将自己女儿训导的木头一样,小小年纪就只一味端方守礼,再花团锦簇的包裹着也无趣的很,哪里比得上自己母亲灵动招人喜?
贾瑚一心只为母亲不值,一面说些童言童语宽慰周氏,一面难免对二房母女更加苛求,心里将日后飞入帝王家的元春贬得一文不值。
母子两个又依偎着说了会儿话,便有丫头报说大爷来了,周氏忙起身整了整头发衣衫,领着贾瑚迎了出去,又使人去叫贾琏。
贾赦与周氏少年夫妻,周氏颜色娇俏、温柔娴淑又知情识趣,贾赦心里对周氏又爱又敬,并不像续娶了邢氏后那样日日与丫鬟姨娘鬼混,每晚都会来与周氏说说话,对两个儿子也很是慈爱。
贾瑚虽然心里觉得贾赦十分没用,却也记得贾赦上辈子落难后舍身护他的事情,加之这一生父子感情尚可,便有意讨贾赦喜欢,一旁的周氏与贾琏则一个贤惠温和一个调皮可爱,一家子和和美美的聚了会子才散了。
贾赦自然歇在周氏屋里,贾瑚则被贾琏拉去同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