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的,坠得眼眶发酸。
他今年才七岁,投契也罢、打闹也罢,又算的了什么?等长大了,自然也就好了。
偏偏母亲竟真真来问个顽童的意思,可见在母亲心里,已经认定她自己见不到儿子娶妻生子的那一天了。
“投契就好。你婕妹妹受了多少坎坷,若是你再欺负了她去,又怎么对得起你去了的二舅舅、二舅母。”
提起早亡的二哥嫂子,周氏也忍不住轻叹一声,心里更是愁苦。
哪日她若是去了,她的瑚儿琏儿怕是还不如婕丫头。好歹大哥一家是真心待婕丫头,用心教导、疼爱有加,瑚儿琏儿有父亲不如没有,又有那样的祖父祖母、叔父婶娘,在这府里怕是要被人踩到泥里去了。
物伤其类。贾瑚自然也听出了周氏的未竟之意,自怜身世之余,也更加疑惑。
“只可怜婕妹妹,不知以后会不会被人拿身世说嘴。”闷在周氏怀里,贾瑚状似无意的提起世俗言论。
毕竟父母双亡又无兄弟帮扶的孤女,除了惹人怜惜之外,更容易让人揪着命格一事挑刺儿,书上更有“丧妇长女不娶”一说。
不提以后祖母史氏会不会拿这一句堵了他与小周氏亲上做亲的路,母亲一向把他们兄弟看得眼珠子一般,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小周氏父母双亡的短处?
周氏抚着贾瑚后颈的手一顿,停顿片刻才轻轻的问:“瑚哥儿也如此想?”
感受到怀里贾瑚的小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周氏叹道:“这世间事岂有定数?世人常说命,连你这小人儿都听过。若是真的如此简单,你与你弟弟抓周时都抓了书本纸笔的,难道以后都能做了状元?人自己个儿争气,才能有后福。”
周氏思量了一会儿,或许担心贾瑚真的为这个不喜小周氏,日后生了嫌隙反而不美,索性把话再说的明白些。
“再说你大舅舅如今已经是礼部侍郎,深得当今看重,你几个表哥也都是翰林清贵,日后说不定还有大前途,他们都那般疼爱婕丫头,婕丫头又是周氏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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