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药,半个月下来,气色却也是好了许多。
因而当无常闲着无事过来看她时,看着她比往日精神时也是松了口气,言辞间带了些调侃的味道,“云姑娘最近气色不错,莫不是贪恋上咱安府了?”
“贪恋是贪恋,却是无福消受。”云娆笑着应道,从床上起身,走向他,“无常,这渭州城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整日待在府里闷坏了。”
自从那日与安子渊谈开后安子渊便已不再软禁着她,只是她这些日子来忙着养伤,也是没机会出去逛逛,来这边大半个月,整日待在房里确实有些闷。
“今晚渭州庙会,我和公子要出门,公子便是差我来问你是否要一道出去看看。”
云娆一听眼眸瞬间便亮了,有些忘我地抓着无常的手道,“去啊去啊,肯定要去的嘛,我还没看过庙会呢。”
话完便见无常神色怪异地瞧她。
“你从哪里来的?竟会连庙会都没见过。”
而后又想起前些天回城时安子渊提过她来自幽冥教,想想从那里来没见过市面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因而很是大方地拍了拍她的肩,“没关系,今夜小哥我带你把咱渭州城好玩的地方玩个痛快!”
“……”云娆盯着肩上那只手,他所释放的善意来得为免有些快了些,前些日子他可还是亲自给她下毒的。
无常却不知她百转千回的心思,手重重地在她肩上拍了拍,“去换套衣服,一会儿随我和公子出府玩去。”
话完已离开,独剩下云娆怔在原地一头雾水。
用过晚膳后,云娆换了套干净素雅的白衫便随安子渊和无常出了府。
她自有记忆以来便是在幽冥谷中生活,终日不是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便是捂着胸口忍着剧痛在床上打滚,偶尔身子好些便是拼命习些保命的轻功,若非一年多前逼得萧润特允从那里逃出来,如今或许也还是终日在那方寸之地内。
出谷一年多来,未及认识这外面的世界便终日在逃亡中,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不敢去,因而对于渭州这种庙会是从未有机会见识的。
正因为这样的机会实在难能可贵,人刚到大街之上,云娆便似是初见世面的小姑娘般,看到什么东西都觉新奇,一张不算惊艳的小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眉梢眼角处亦是流露着淡淡的喜意。
“公子,她整日顶着苏姑娘的面颜,您看着不觉着很……”
无常比划着道,却不知该如何形容这怪异感,自从第一次见着她便顶着这么一张脸,他和公子同苏染都是认识的,整日对着这样一张不属于这个性子的一张脸,委实怪异。
也不知她长了怎样一张见不得人的颜,非得整日顶着她人的容颜。
安子渊未应,只是往云娆那张过分熟悉的脸望了眼,并未说什么。
云娆是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的,被无常这么一提醒才想起当初为混进玉家庄才换了这么一张颜。
那时随安子渊离开得仓促,也早忘了这张不属于自己的颜还挂在脸上。
她平日里从没有照镜子的习惯,不是不爱美,只是曾在很长一段日子里,每每看到镜子里那张时而憔悴苍白时而狰狞扭曲的脸总免不了被吓着,慢慢也就没了照镜子的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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