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那唯一一次机会便已经是输了大半。
他跃至半空却被一道银影截住,众人定睛一看才看清来人,这人正是险些被蒋志所杀的杨凡,他的名声并非有虚,不过几招便制服了那刺客。
宴上的盐商见行刺事败都白了脸色,有几个胆小的想要偷偷溜出去,哪知还没出门便被挡了回来,把他们挡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数日前向蒋中道要人却被打了军棍的刘奋。
蒋中道见了刘奋却是不怕的,正要问刘奋藐视军法之罪,却看见了刘奋手中的虎符,这虎符乃是当今圣上所持,能调度黎夏所有的帅将兵士,刘奋见了虎符而调兵是绝对没有丝毫问题的。
蒋中道欲问百里乐正这是何故,却见那百里乐正端起酒杯啜饮了一口,声音轻缓:“刘奋将军,这屋里的盐商便交给你了,用什么方法我不管,死的活的我不管,我只要讨回这两年他们逃掉的盐税。”
这话正和刘奋心意,立刻应下:“殿下放心,刘奋定然不辱使命!”
“盐商会乃是一体,既然他们行了行刺之事,那其他人也定然是同谋,也要抓了审问。”
“殿下放心,都已经一个不漏地抓了!”这次回话的却是刚刚与刺客交手的杨凡,他上次被常青所救,这次也是因为常青拿去的虎符才能报昔日之仇。
接下来几日,琭州府大牢里哀嚎之声不断,这些盐商都是见钱眼开的人,想从他们手中抠银子实在是不容易,但他们虽然爱银子,更爱的却是性命,很快便有人受不住了。
接下来几天不断有盐商踉踉跄跄地从琭州府走出来,他们或者是浑身被鞭子抽得破破烂烂,或者是瘸了一条腿,或者是趴着出来,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嗓子都喊哑了。
刘奋打了几天听够了盐商们的求饶声,这才把剩下的盐商们都一同叫到了刑房里,愿意把之前逃掉的盐税交出来的就可以走了,不愿意的就接着打。
这些盐商们那里受过苦,这几日听着别人求饶都够瘆人的了,哪里还敢不服,统统都画了押。
太子殿下并不像刘奋似的喜欢听人哭喊,于是每日都去白风丽处听琵琶、听清歌,白风丽也并不说其他多余的话,只是用尽了自己浮生所学弹给他听,唱给他听。
现今已经是三月了,夜里一声春雷便下起了雨,白风丽祈祷这雨快些停,不要阻断了百里乐正的来路,更不要湿了他的鞋。
然而这场雨却并没有停,白风丽凭栏而望,希望可以看见那男子如同往日一般从长街尽头走来,然而时间过了也没有见到。
平素与她交好的歌姬终于忍不住,告诉她说太子殿下今日启程,要回到容城去。
白风丽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竟然要离开了!他怎么不告诉她!
她要去见他最后一面!她一定要见到!
白风丽疯了一般冲出去,她甚至没有换掉在屋子里穿的软罗鞋也没有拿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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