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怀疑温煦华和沈舒心有一腿,但都以为是沈舒心来到旭日之后的事情,从未想过二人有如此深的渊源。
“哦,我还真不知道。不过阿煦以前的事情,我也懒得知道。”
“还真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境界,倒让我们好学了。”
“秦经理拿我开玩笑吧。”
“哪有,我是真佩服。舒心一回来,我还以为……,哦,算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也不用介意什么。”
吃完这饭回来,江妍心中始终有块膈应在,干什么都觉得不高兴,到了晚上温煦华又是晚归,她就有些心神不宁。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老是失眠,要么是整夜都清醒着无法入睡,要么便是无止境的做梦。什么样的梦都有,小学的课堂、初中的同学、大学的宿舍,火车上、光着脚丫子、走着走着,场景换了无数个也不知要去什么地方。当然还有最最让她害怕绝望的梦,温煦华带着面目模糊的女人回来,不管她如何哀求哭闹都丝毫不为所动,甚至于无所不能的讽刺挖苦要赶她走。
醒来时,往往枕边还是空的,她睡得极早,温煦华回得极晚。年前他好过一阵子,可过了一个年,就又恢复了原样。有时候呆呆看着天花上的吸顶灯,江妍仍会想,与其这样静静的,等着毒蛇吞噬了自己的内心,还不如拼死反抗一下,就算最后还是会死掉,起码没有那么多的绝望与哀伤。
再等到温煦华打来电话说晚上有应酬时,江妍依然说“好”。她到底还是软弱,所以才会在一日一日的沉沦中害怕失去已然获得的东西。可挂掉电话,突然有一股不可自抑的恶心感冲到喉间,她立马跑到马桶跟前干呕一阵,才觉得舒心些。坐在卫生间的地上,她蓦地笑了起来,难道自己的人生都打算在这样的灰暗中度过,不敢正视什么也不敢放弃什么。心里捱得过,脑海捱得过,这身体倒闹起来了。一咬牙,她便穿戴妥当,直奔美兰山苑而去。
江妍只觉得自己在黑暗中度日如年,她下了多大的勇气才敢来到这里,碰一碰自己的运气。温煦华说了不归,但却不一定会住在美兰山苑,可能在酒店,可能在别处,即便住在这里,也许没出什么事,自己来这一趟,大概会毫无收获。房间里没开一盏灯,江妍坐在沙发一侧的地毯上,只听得见时钟滴答走过的声音。她好几次想拧开把手走出去,停止自己这荒唐的举动,但内心底居然还有丝微弱的声音在支撑着自己:若不经受眼前的黑暗,断无可能迎来明天的晨曦。
5个时辰过去了,江妍已经灰心到了极点,看来自己是等不到了。正当她想靠着沙发猫一会时,赫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顿时睁大双眼,尽量蜷缩着自己的身体,连呼吸都不敢,更是恨不得压下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她低着头,只听得见声音,先是门锁转动的声音,伴随着低低的说话声,然后是鞋子的声音,很明显的高跟鞋被脱下甩在一边的声音。江妍只觉得自己脖子被人掐住一般,透不过起来。大脑也也似高速列车驶过,接下来几秒似乎什么也听不到。
那两个人脱了鞋,没有开客厅的灯,直接去了卧房。江妍从地上爬了起来,靠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刚才那么一刹那,她觉得自己似乎置身沼泽泥潭般,窒息得快要死掉,自己果然很衰,好事预料不到,坏事一猜一个准。她坐在沙发上,卧房里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们没有关门。再接下来,是哗哗的水流声,很显然有人在洗澡。
江妍还坐着没动,她这个人遇上紧急的事,条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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