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刺史惊讶于容王的话,但这些他自然不会承认,若是认了,搞不好就成“官商勾结”。
虽然一时间拿捏不住这位王爷打什么目的,可是刑刺史已经敏锐地觉察到“江老板”身份恐怕有问题。
心念电转,他神色并不变:“江老板来淮安以来,捐款捐物,算是造福百姓,下官的确曾与她打过交道。但是交情……并算不上。”
他说完顿了一下,再问:“王爷此话,可是江老板有什么不对的吗?”
萧胤寒没有说话,拇指一下又一下的摸索着手中的扳指。
这是半年来养成的习惯,他强迫自己用这种方式克制暴戾的情绪。
“刑刺史觉得,江老板为何要选在淮安府做这些事?”
“这,下官倒的确是不知了。”
刑刺史这话倒没有撒谎,作为一州之长,他又是个勤勉的,每日公务十分繁忙,连揍儿子都要抽时间。
有关江老板的事,虽然有派人盯着的,但只要她没有出格,他并不会过分关注。
甚至于他家中那小子都比他更。
“王爷的意思是……”
刑刺史的话没说完就顿住了,看着男人递过来的一叠信纸。
他眉心跳了两下,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然后伸手接了过来。
等看清纸上的内容后,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这、王爷这是……”
他看看萧胤寒,又垂眸去看信,脸上的惊讶半点不做假。
不仅是惊讶于江老板半年之内竟做了这么多事,且一点没有引起官府怀疑;更是惊讶面前这位的手段,他不是才来淮安一日吗?
怎么就搜集到了如此多的东西!
“这些事下官的确不知,是下官失职……”
将刑刺史脸上的震惊看在眼底,萧胤寒半垂着眼帘没有说话。
从那日从白慕枝口中听到“淮安府”三个字,原本有些模糊的梦境一下就变得清晰起来。
他当即派人来了淮安府调查,原本只是查找当地灾荒水利的情况,却意外发现还有别人也在做同样的事。
一想到那个人可能是……,萧胤寒呼吸猛地沉重混乱了几分。
指上的扳指又被狠狠压紧了几分,疼痛强迫他冷静,明明心中早已飓风过境理智粉碎,可他不允许流露分毫。
一旁的刑刺史终于看完全部,眉头紧紧皱起,虽然并不十分能搞懂江老板具体的目的,但是他隐约觉察到了什么。
他放下手中信纸,开口:“检田使在何处?”
-
连日奔波加上昨晚受的“气”,白慕枝没有睡好,等睡醒时,已经日上三竿。
然后她才知道,萧胤寒并崔叔望二人一大早就离开了客栈,却并没有人通知她。
“他们什么话都没说?”白慕枝看着夏禾,漂亮的眼睛看着有些倔强。
“没……”夏禾是了解自家小姐,知道这件事会让她多么不高兴,于是忙用另一件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虽然王爷和中郎将离开了,但是刑都尉还在呢。”虽然对方是宿醉才留下的,不过这不重要。
“刑大……”白慕枝一顿,想到作为那人为了那个什么“江老板”反驳自己的事:“和我无关。”
“不不不,有关系的。”夏禾忙按住她的手:“刑都尉从早上就一直就在外面等小姐您呢,看样子是想要为昨晚的事道歉呢。”
见白慕枝视线看过了,夏禾语气更好了:“小姐,人家都等了一早上了,也不忍心打扰你,要不……您就见一面?”
……
“……白小姐我为昨日的事向你道歉,我不会说话,但绝对没有想要惹你生气。”
刑启歌说话时声音都有些紧张,他是好不容易才盼着白小姐来参加他的生辰宴的。
如果把人气走了,他才想打死自己!
“刑大哥不必如此,我也不是小气之人。昨晚也有我的原因……”
白慕枝穿着一身白衣坐在男人面前,秀丽的脸庞带着浅浅的笑,一如他记忆中一般,清雅动人。
“不不不,是我的问题。”刑启歌摇摇头:“其实我也不喜欢那个女人,昨晚也不知怎么的就替她说话了,是我脑子糊涂。”
“刑大哥不喜欢她?”白慕枝美眸微诧,刚想问什么,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大人,有急事汇报!”
刑启歌愣了一下,看了白慕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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