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便依言又伏在枕上,林黛玉走过去坐在床边的凳上问道:“你身子疼得可好些了?”
宝玉笑了笑,便回说:“能得你一句问候,我身上十分的疼便去了五分!”林黛玉脸上一红,用扇子指着宝玉啐道:“通没个正经的,我与你好好说两句话就要来打趣人呢!”宝玉笑着说:“我没打趣你,我都说得是真的呢,平日妹妹三五日的不与我说话,叫我摸不着头脑,如今挨了老爷一顿打,倒要妹妹日日惦记着,又时时亲自过来与我说话解闷儿,我倒巴不得伤好得慢些呢。”
林黛玉瞪了宝玉一眼说:“你再混说,我可恼了!”宝玉见黛玉果然要恼了,连忙讨饶,黛玉便问:“我进来时听小丫头说今日薛姨妈家里打发人过来瞧你,又特特叫人送药来,瞧她家里这样急切切的,当真是亲姨妈呢。”宝玉听了林黛玉所言,只管装作不知的回道:“甚么亲的干的,我都不知,只她家里送来的药倒极好。”
林黛玉咬着下唇吃吃的笑了两声说道:“你不知我可都知道呢,前儿还听园子里的周婆子说呢,薛姨妈家的宝姑娘,相貌生得世间少有,家世一等一的好,性子又再温顺不过,身上戴的一把护命金锁,又有和尚说过,是专要捡有玉的方能相配呢。”那贾宝玉听到林黛玉又提起这金玉之说便道:“你只管说,等明儿我好了再不饶你的!”
那林黛玉见宝玉要恼了,果真住了嘴,两人又说了一会子闲话,自散了,且说周瑞家的陪着薛家的嬷嬷去看了一回宝玉,又亲自将人送出去便又折回王夫人院里,彼时王夫人因这几日宝玉挨打的事闹得精神有些不振,正歪在榻上歇着,她见了周瑞家的进来便问道:“薛家打发来的人已打发走了?”周瑞家的回道:“走了,他家送来的棒疮药都已交给袭人收好了,那外涂的宝二爷抹了一回说是比太医院开得好些,已不像前几日似的火辣辣得疼呢。”
王氏随意问了几句看起来便有些乏了,周瑞家的见此便问:“太太,我怎么恍惚听说宝二爷挨打还跟薛家的蟠大爷有些干系呢。”王氏听了便睁开眼望着周瑞家的道:“你在外听到什么消息了,宝玉素日不跟薛蟠往来,这却是从何说起?”周瑞家的听说便道:“我也是问了宝二爷身边的小厮茗烟才得知,那日二爷与卫家的哥儿一起出去吃席时也有薛大爷,次日忠顺王府的便到薛府去寻那琪官,也不知薛家说了甚么,转眼儿忠顺王府的便寻上咱们府上来了,又兼之那院里环三爷在老爷跟前挑三拨四的,这才招得一顿好打。”王氏听了,果然脸上现了怒色,只是她半晌没有作声,便是连周瑞家的也不知她心中所想,因此只能一旁垂手立着。
王嬷嬷回了薛府自去跟王氏复命,王氏听说宝玉挨打是因着那忠顺王府的戏子琪官的缘故,便默不作声,一旁的宝钗自是知道宝玉挨打的前因后果,只是这世却不知怎的薛家也牵扯上忠顺王府,并且薛谦急着要将薛蟠送到缅甸去,名头上说的是跟着学做生意,湖广,江浙,川藏到处都有薛家的商号,何必要跑到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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