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因薛谦要将薛蟠送到那缅甸国去学着打理家里的生意,一时家里闹个不休,那王氏虽在家里做主惯了得,只薛谦说定了的事也是轻易更改不得,且不说每日王氏如何在薛谦面前苦苦恳求,另一头荣国府这边亦闹个底翻天,原是那日忠顺王府上贾家去寻那琪官,一时王府的长史官走后,贾政不知怎的动了气,几乎将宝玉打死,幸而家里老太太,太太死命拦着,偏如此宝玉仍是打得动弹不得,王夫人听说薛家有一种极好得治棒疮的药,特打发人到王氏这里来寻,王氏听后命人找了药,又打发身边的王嬷嬷跟着去看了一回。
那嬷嬷到了①38看書网,彼时宝玉因打得狠了,除了近亲,旁的亲戚都不见,听说是薛家打发人来得,着人服侍着穿上衣裳,只是仍爬在床上与那嬷嬷说话,王嬷嬷见如此一位玉人一般的哥儿被打得这样,便安慰了几句又说道:“家里太太听说哥儿身子不好,原是要亲自过来瞧瞧的,只是想着近几日府上必定事多,上门来看反倒打搅,便只打发老奴过来看看哥儿。”
宝玉伏在枕上笑着对王嬷嬷说:“多谢姨妈挂念,等我明日好了必定亲自去跟姨妈请安。”说着宝玉又问;“不知姨妈家里的两位姊妹可都还好,原想着请太太打发人过去接她们过府来消暑的,只是因这回身子不好,恐又要往后推了。”王嬷嬷笑道:“嗳哟,日子还长着呢,横竖又隔得近,亲戚间走动也方便得很。”
宝玉自和王嬷嬷说了一会子话,王嬷嬷告辞去了,且说宝玉自挨打之后,巴得姊妹们多多的过来与他说话解闷儿,薛姨妈家倒是有两位极好的姊妹,又都识文断字的,只是偏他们府上与家里走动得极少,先时宝玉还兀自纳闷了几回,这样至亲的骨肉,为何老太太并太太提起都淡淡的,只是这话又不能对着林妹妹讲,唯恐她听了还要多心。
正这样半睡半醒时,屋里帘子被打起,那宝玉闭着眼睛以为是院里哪位姑娘进来了,便只管说道:“我身子乏了,且眯一会子,姑娘别处坐去罢。”那来人说道:“你白日睡得多了,夜里又该睡不着呢。”宝玉听了是林妹妹的声音,连忙睁开眼一看,果然站在门边的正是林黛玉,只见她穿了一件家常罗衫,头上松松得挽了个发髻,上面只插着一支玳瑁云纹簪,手里正拿着一把团扇,宝玉见了便微微起身道:“外面正是大日头的,劳动你又过来瞧我,谁跟你来的?”说着又对外喊道:“袭人,林姑娘来了,也不见你接一接,快倒茶来。”
林黛玉连忙摆摆手道:“我问了外头小丫头,说是袭人往舅母院里去了,晴雯正在歇中觉,喊她起来做甚么。”宝玉听了便皱眉道:“麝月,秋纹等人怎的也不见?想来是我惯的,如今越发懒了,家里来个客人连个倒茶得也没有。”
黛玉道:“我难道是为了来吃茶?不过是和你说说话罢了。”说着又看宝玉歪着身子,便道:“你只管爬着身子,又起来做甚么,仔细又扯着伤口又要嚷疼呢。”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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