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心情会格外忧郁焦虑,没来由的烦躁,做事提不起精神,还会变得特别嗜睡,胃口也会比平时大出好几倍。
因为这几天,会有一种神奇的东西光顾我们。它不来,你会着急;它来了,你会烦闷;它走了,你才放心。
这种东西,学名叫做月经,委婉一点叫做例假,通俗一点叫做亲戚。
我的例假周期一向不准,所以每一次的突至都会把我搞得手足无措。最可恨的是,每一次例假到来,我的小腹都会疼得无以复加,就像有千万根细长的针筒同时扎进我的腹部,次次都把我折磨得叫爹喊娘。
偏偏姜芷洁每一次来例假的时候都像没事儿人一样,照样可以大吃大喝,完全不会有后顾之忧,我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导师助手的工作之一就是给学生代上一些不太重要的专业课。因为建筑系男生居多,所以我特意选了一条深色系的牛仔裤,方便突发状况的时候掩人耳目。
刚走进教室,我就看到童旭和章铭文两人坐在第一排。章铭文一见到我就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立刻低头反省去了,而童旭则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自从那一次无意之中知道了他对我的“情意”之后,每次看到他,我就不由自主地觉得他的眼神中清清楚楚地写了四个大字——图谋不轨。
我站在讲台上,目光越过童旭直接落在教室后方的墙壁上。
强忍住小腹的胀痛,我面带微笑地像往常一样,快语如珠地进行传道授业解惑。
我还是有点职业道德的,不会为了这种小毛小病请假或旷课。
可越是强装镇定,腹部传来的阵痛越加明显,直到小腹产生一波波的痉挛和抽搐,我脸上的笑意再也无法维持。
垂在讲台下的手紧紧地握住桌脚,我需要有一个支撑,否则随时都可能会倒下去。
我此刻的脸色一定苍白到极点。于是我勉强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转过身在黑板上画了一幅高楼设计侧视图,用力调整呼吸和站姿。
回转过身的时候,满座的学生都用一种担心的目光注视着我。我心中感动不已啊,心想着不枉费我血流不止地站在这里为你们讲课啊!
学生的鼓励就是老师最大的动力。
于是我迈开步子在讲台上来回走动,以此转移腹部的痛楚。
“老师……”
“嗯?这位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s大的校风是很自由的,学生可以直接在课堂上对老师的讲解提出质疑或询问。
“你测漏了……”
“什么?”
“你测漏了。”
“……”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裤子后面一片黏腻,我……测漏了?我竟然当着几百号正处于青春期的男生测漏了?
可是这位同学你说话婉转一点会死啊!
在这个知识科技异常发达的年代,所有的隐私都被置于公众视线之下,想当年我小的时候,看到我妈用卫生巾,我还以为是巨型创口贴啊有没有!
还有,到底是谁教男生这些专业术语的啊啊啊啊啊!
这就是在名校当老师的弊端啊!所有的学生在上课时绝对是百分之一百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连一个神游太虚的人都没有。要是他们都齐齐走神,谁还会注意到我裤子上绽放的血红色鲜花啊?
在他们或担心或震惊的目光下,我丢开书本就匆匆落荒而逃。
离开教室之前,我好像看到了童旭闪动着狡黠的双眸,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好久。
一个下午,我都无精打采地趴在办公桌上思考着以后该怎么面对那些学生,他们一见到我就会想起我今天的糗事,今后我还怎么在s大混嘛。
下班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待在办公室里没有出去,不是我不想回家,实在是我目前这个状况很不方便啊。
逃出教室后我进洗手间一看,才知道那个学生说“测漏”真的已经很婉转了,那场面简直就是堤坝坍塌,洪水泛滥外加泥石流爆发啊!
“唉……”我下巴抵在办公桌上,垂着眼低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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