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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郑沄已经做完了,蹲在一边看李洱做。他越看,越觉得李洱不对劲儿。然后就觉得李洱可怜,可当他想通李洱是为什么会这样之后,他狠狠地磨着牙,骂了一句,“你就是活该!”
李洱咬牙忍着。
还差一百二十个。
此时,他头上一头的虚汗,背上也全是汗,湿透了里面的背心,像是从汗蒸房里蒸了之后出水一样。
郑沄越看越觉得心里忐忑。
刚刚看到白玺和李洱的时候,他就是觉得心里别扭。然后,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感觉,一着急就骂了恶心。可实际上,他并不是不能接受同性恋的。他只是没法接受李洱和白玺那样。
“一百零九……”李洱低声数着自己的个数,声音越来越小。
郑沄这时候已经心软了,平常训练,两个人分一组,每次脏活累活郑沄都抢着干。他总觉得李洱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就该被人呵护着,保护着,所以,一向不屑干这些的郑太子也弯了腰干起来。
只是现在,当郑沄真的看到李洱被人呵护着,宠溺着的时候,觉得卧槽,这个世界太乱了!
“别做了。教练又不知道。”郑沄小声地趴过去劝李洱。
李洱好像没听见他的话,继续做着。
只是没做一个,就趴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郑沄赶紧把人翻过来,检查了一下,确定是累昏了。
正好教练又走出来,说,“怎么回事儿?”
“累昏了。”
教练踢了李洱一脚,喊道,“起来!”
李洱没动静,教练又要上来踢第二脚,被郑沄拦住,说,“教练,我替他做成不成,我替他做!”
教练笑着说,“刚刚不是还在外面打架,这时候兄弟情深了?你做也成。”教练伸出三根手指,“三倍!”
郑沄狠狠地磨着牙,三倍,李洱还剩八十个,那就是说他要再做二百四十个。“三倍就三倍,教练,你让他睡会儿吧。我来做,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动手,还耽误你休息。”
“哼!做够三百个!”教练冷冷道,甩着手回帐篷。
“是!”郑沄趴下,继续做。等教练进去了,郑沄把他和李洱两个人的外套拿过来,一件搭在李洱身上,另一件垫在李洱脑袋下面,不爽地自言自语: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明明是要跟他绝交的,为什么还要替他做俯卧撑。
郑沄做到最后也累趴下了。
天亮的时候,其他学员都去参加训练去了,只剩下郑沄和李洱两个人蹲在教练的帐篷外面写检讨。
李洱写一会儿,就词亏地咬一会儿笔头。
郑沄则是一个字也没写,过了一会儿,耐不住地往李洱的信笺纸伤斜了两眼,讽刺道,“看不出来你字写得还挺好的嘛。”
“别阴阳怪气的,好好说话!”李洱不满地反驳。想起那份一万字的入党申请书还是他家那只大白亲手写了交给党组织的呢。可现在却要自己来写一万字的检讨书,这真的是非一般的折磨。
郑沄更折磨,他什么时候需要自己写检讨书了?“你就是不厚道,还敢说我阴阳怪气。你是那样的,你该提前告诉我,不然我昨天晚上也不会那样对你!”
李洱翻白眼,换了只脚蹲着,“你丫神经病吧!”
他环顾四周没人,这才低声说,“我靠,小爷头回见你,就得跟你禀告身家背景,性别取向?”
“也不是……”
“那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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