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洱走了不足二十步,被坐在树墩上的郑沄拦住。
“你去哪儿了?”
李洱顿住,看不清对面的人的表情。只听郑沄的声音,郑沄是没什么好语气的,也肯定没什么好脸色。
李洱也不客气地回道,“进山里转了一圈,怎么了?”
郑沄站起来,走近李洱。人一至,就闻见一股浓浓的烟味。李洱不自觉地掩着鼻子后退几步,咳嗽起来。
郑沄抓住李洱的手腕,拉近了,声声逼问,“我刚刚看见你们在……之前听说你的名字,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所以你跟白玺是那种关系?”吻别两个字,郑沄没能说得出口来,但他认得白玺,却没想到……
李洱抿着唇,没吭声。他开始想郑沄的意图,还有如何将影响降低到最小,尽量不给白玺以及白家惹上麻烦。
郑沄生气地推搡李洱,恶声骂道,“你真恶心!你怎么会是个同性恋!你怎么会是那个大家口耳相传的宠妃!你一个男人,有手有脚,又不是缺吃少穿,不让男人包着你,你就活不下去吗!”
尽管听到李洱的名字的一刹那,郑沄也有过迟疑,觉得会是一个人,可是与传说中的性情差别太大,郑沄潜意识里就认为只是名字相似而已。却在刚刚见过白玺和李洱吻别的时候确定下来。
李洱的脸色沉了下来,怒气隐隐浮现。这么多年来,这么说他的人怕是不会少,但从来没人指着他的鼻子这么骂过。郑沄是第一个,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恶心,骂他是个从头到尾只会躲在男人背后的小人。
李洱插在口袋里的手紧紧地攥住那一片布料,压着怒气问郑沄,“你骂完了吗?骂完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郑沄不爽地大吼着,抬起的拳头举过头顶,眼瞧着要砸在李洱的脸上,“你还有脸回去吗?你他娘的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再别让老子见着你了,赶紧滚蛋!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李洱一派沉静地看着郑沄。早就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阿臻,就算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也依然当自己是最好的兄弟。这段时间他跟郑沄相处得很愉快,不管是在训练的时候,还是私下里。但也仅此而已了,到此为止。
他正正地对着郑沄,说,“你打吧。打完了就一笔勾销。”
郑沄的拳头有些微的颤抖,举起着。他真受不得李洱现在这一副坦然的,坦荡的模样,受不了!
可真要打下去,他好像也下不了手。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一束强力的灯光照射过来,伴随着喝声,“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等执勤的走近了,看着郑沄抓着李洱的领子,还有举起的拳头,迅速把两个人拉开,“晚上不睡觉,跑出来打架!很好!现在跟我走!”
郑沄愤愤地低着头。
李洱也没解释什么,跟在执勤员的身后,一起去了他们教练的帐篷。教练被临时叫起来,起床气大得很,听说两个人是打架,一挥手,说,“先去外面做两百个俯卧撑!接下来两天不用训练了,一万字的检讨!”
教练说完,就把他们赶了出来。
郑沄气愤地做着俯卧撑,时不时地瞪李洱几眼。他觉得李洱欺骗了他,他觉得这一切没法接受!
李洱在郑沄旁边做,前三十个还能挺得住,到后面,每做一个都几乎要了他的命。腰臀处一拉一伸地疼酸。
教练每隔五分钟出来转一圈,瞧见李洱动作慢下来,朝着腰侧踹了一脚,命令道,“快点儿!”
“是!”李洱咬着唇,嘶了一声,忍住继续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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