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萧奉先忙的焦头烂额,在御医也束手无策后,萧奉先也只有把珍藏多年的上好人参和各种珍稀灵药送去,除此再无办法,也只有希翼上天庇佑,三妹能早些醒转。
自武植说出“合上京人为三妹陪葬”的狠话后,不管契丹贵族痛骂武植嚣张也好,哀叹北国日衰也好,心底深处,却是都盼三妹醒转,免得生出不必要的是非,于是这些日子来,契丹的王公大臣多有来驿站拜访者,对武植的不理不睬也不在意,只是送上带来的药品,大多是是这些贵族历代珍藏的山参灵芝之类的补药,接持的礼部官员也不好不收,不过令武植哭笑不得的是,有一日偶尔翻检中竟然发现了一包“神仙茶”,也不知道是哪家王公当作灵药珍藏,现今拿出来献宝。
几日间,武植隐隐觉得三妹和后世说得“植物人”有些类似,辽国御医也说什么“气血阻滞于头脑”,这可不正隐隐是脑部受创的植物人?不过相通此节,武植心却沉到了谷底,在这个时代,植物人是不可能活很长时间的,虽说有上好人参吊命,加之三妹体质优异,但时间长了,终究也是撑不下去。
过了几日,武植实在没有办法,想起后世影剧上呼唤植物人的方法,也只有依葫芦画瓢,每日坐在三妹床前说话,讲故事,唱歌……
石秀和穆弘却是越来越担心,贵王现在几乎整天都闷在三妹房中,不是喃喃低语就是痴痴发呆,偶尔也会低低的哼上一曲,除去用饭,就再也不出来。
两人担心却没有办法,若是王妃在此。还可以劝慰贵王,两人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这日,石秀和穆弘站在三妹竹舍外,听着里面贵王正笑着说话,二人一喜,莫不是扈将军醒转了,偷偷从门缝看去,却见三妹还是安静的躺在那里。贵王却正在微笑。
石秀和穆弘对望一眼。满是担忧。
石秀忽然咬咬牙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说着就想伸手推门,穆弘一把抓住他的手,缓缓摇了摇头,低声道:“等等看!”
石秀默然半晌,手慢慢放下。
穆弘又想了一会儿,在石秀耳边说了几句话,石秀听得连连点头,对穆弘伸出了大拇指。
午饭时分。石秀和穆弘早早就进了饭堂布置,当武植慢悠悠走入饭堂时,却是一愣,饭堂餐桌上竟然空空如也,回头看看天色。日头西偏,早到了饭时了。
石秀赔笑凑过去道:“王爷,这几日吃腻了驿馆的饭菜,何不去寻处酒楼消遣一番。”
武植微微点头,转头就向外走去,石秀愕然,本以为自己擅做主张肯定会被臭骂一通,谁知道贵王根本不理这个茬儿,心中叹口气。和穆弘急忙跟上。
出了驿馆拐过十宇大街,就有一家架构宏大的酒楼,看酒楼门。络绎不绝的客人进出就知道生意定然兴旺。
武植大步走进酒楼。酒楼伙计却是皱起了眉头,这几日武植未曾好好梳洗。胡子拉碴地,衣服更是皱成一团,看起来十足破落户。
伙计方想把武植随便领到大堂一个角落,却一眼看见了跟在武植身后的穆弘和石秀,伙计眼里不揉沙子,眼见石秀和穆弘紧紧跟在武植身边,一付跟班下人神气,可看那装扮,那精神劲儿,到哪儿都是爷啊。
“三位官人楼上请!”伙计马上亲热的招呼起来。
石秀笑道:“给我家老爷最好的阁子。”
伙计看了三人几眼,有些为难。
石秀道:“怎么?雅阁满了么?”
伙计道:“满却是没满,不过只剩一间阁子了。”
石秀微怒道:“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带路?”
伙计见石秀脾气不小,吐吐舌头不敢再说,在前引路,把三人领上三楼东厢的一间阁乎,挑开门帘,武植三人走去,阁子布局尚好,四壁悬挂名家字画,角落摆有苍松盆景,松木红桌,紫檀木持,倒也气派。
石秀点点头:“就这里吧!”顺手塞给伙计一把铜钱,伙计马上喜笑颜开,石秀又道:“把店里的招牌菜,珍藏好酒尽管上!”
伙计笑着答应,转身欲走,忽又有些不放心,回头小声道:“三位官人,小的看您是善人,莫怨小的多嘴,一会儿可莫大声喧哗。”
石秀奇道:“怎么?”
伙计指指隔壁地阁子,极小声道:“知道阁子里是谁吗?”
石秀摇摇头。
伙计有些自得地道:“阁子里可是咱上京数一数二的人物,萧枢密使萧大人!”
石秀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伙计又道:“萧大人最不喜喧哗,上京人人尽知,三位官人可莫惹到萧大人!”
石秀看了武植一眼,心说该是萧大人别惹到咱家王爷才是。
伙计又道:“萧大人虽不喜别人喧哗,他自己却是极吵的……”仿佛在印证伙计的话,隔壁阁子忽然一阵大笑声,萧米远那粗亮的嗓门响起,却是在大骂萧奉先,一墙之隔,听得极请。
伙计叹口气道:“三位官人包涵些,不然小的给三位换个阁子?”
石秀看看武植,武植摆了摆手,石秀笑道:“不必了。”
伙计道:“既然如此,小的就不多嘴了。”刚想走,又不放心的道:“大官人,萧大人火气上来可是张嘴就骂,提拳就打,大官人可莫大声吵到他!”
石秀笑道:“放心吧,惹不到他地。”
伙计这才有些放心,小声嘀咕道:“也真是的,哪有一品大员和泼皮一般动手打人的?”
石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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