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般嚣张的,萧米远简直快气疯了,用手指着武植,说不出话。
场中契丹贵族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有的已经鼓噪起来,萧奉先急急的道:“贵王……”
武植摆摆手阻住萧奉先的话,笑笑道:“本王告辞了。”扭头看了脸色铁青的萧米远一眼,当先走去,石秀和穆弘提着铁笼跟在武植身后。
萧米远怒喝一声:“你给我站住!”大步走过去拦在武植身前,冷声道:“贵王身为南朝亲王,更为敝朝最尊贵之国宾,如此作为岂不给南朝抹黑?岂不令友邦心寒?”
萧奉先看了萧米远一眼,心中冷笑,这厮平日装作一副粗鲁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直爽,当初自己可不就是看错了他,以为他是直肠子的粗人,谁知道这厮精明的很,这几句挤兑贵王的话可不是大老粗能说出来的。
武植笑笑:“本王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又没在上京牧马,何来令贵国心寒之语?”
众契丹贵族大哗,虽然人人都知道如今南朝和北国的关系早不是几十年前那般北强南弱,而是南朝蒸蒸日上,北国芶延残喘,但这些契丹贵族心中是不愿承认的,他们更喜欢宋辽兄弟之邦的称呼,可是武植轻蔑的说出“上京牧马”之类的言语,众贵族才悲哀的发现,在南朝人心里,或许北国已经沦为南朝的附庸而已。
有那理智些的贵族叹息不语,心中悲凉,但更多的贵族却是勃然大怒,气势汹汹的围了上来。
武植摇头笑笑,伸手拨开面前的萧米远,施施然向外走去,萧米远恨恨看着武植。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隐现,呼吸也粗重起来。看起来随时有可能冲上去和武植厮打,萧奉先急忙拉了拉他手臂。低声道:“莫怒!”
眼前不是和萧米远斗气之时,萧米远若真打了武植,自然会被太子重罚,但随之而来的南朝报复可就难说了,虽说南朝有南朝的难处。有止兵戈修养之意,但若亲王在北国出了什么差错,南朝势必要和北国开战,如今地北国。却是再也禁不起折腾了,经济千疮百孔,朝政混乱不堪,治下流民造反不绝,只怕南朝军马一到,偌大的帝国就会马上四分五裂。比起南朝,北国更是十倍的不愿挑起战事。
契丹贵族虽然鼓噪,却也没有真敢扑上来动手地,武植拨开人群。笑着扬长而去,萧米远呆了半天,拳头狠狠砸在旁边的桌子上。“咣当”一声,酒桌四分五裂。桌上盘碟摔碎一地,油水酒菜四下飞溅。旁边贵族惊呼闪避,萧奉先叹气摇头。
“南朝欺人太甚!我这就去见太子!”萧米远恨恨不平地大步走出,萧奉先心中一阵冷笑,太子现今的要务是如何把朝政牢牢把持在自己手里,他才不会这时候向南朝起衅呢。
武植几人回了驿馆,石秀和穆弘将铁笼摆放于客厅中,武植用无金剑将铁笼铁链一一削断,吩咐石秀去取来精草料,玉儿束缚一去,马上歪歪斜斜向厅外走,武植楞了一下,走上去抱住玉儿头颈,“哪里去?”
玉儿短嘶几声,伸出舌头舔了舔武植脸颊,大眼睛里有几分欣喜也有几分焦急,武植心中忽然一动,问道:“莫不是你知道三妹在哪里?”
也不知道玉儿听没听懂他的话,只是长嘶一声,挣开武植怀抱,向厅外走去,武植想也不想,跟在了玉儿身后,石秀棒着精料走在玉儿身边,玉儿倒也不客气,舌头一卷,石秀手中的草料已经被一扫而空,石秀忙从旁边穆弘提着的麻袋中再抓出一棒,就这样,两名亲卫伺候着玉儿进食,武植带几名侍卫跟在后面,一行人出了驿馆,沿大道向南城走去。
南城汉人居处还是如以前一般,房屋低矮简陋,街道狭窄破败,道旁满是污水垃圾,十分肮脏,武植却再也注意不到这些,只是跟在玉儿身后,心跳地越来越是厉害。
拐进一条街巷,玉儿忽然欢嘶一声,加快了脚步,武植紧紧跟在后面,当玉儿停在一处破败的庭院外时,武植一脚踹开木门,大步走入,石秀和穆弘跟上,侍卫马上在低矮的草墙外布好警戒。
院子破破烂烂,有三四间茅屋,武植忍住破门而入的冲动,大声喊道:“有人么?”
喊了几声,无人应答,武植对石秀和穆弘点点头,二人走过去,推开最中间看起来好似是正堂茅屋地门,进入不久,二人摇头退出,转又走入其余几间茅屋,仔细搜索半晌,叹气退出,石秀走到武植身边道:“王爷,没人!”
武植的心糙微一沉,其实看外间就知道茅屋中定然摆设极为简陋,里面最多有些桌椅就算不错,根本没什么值得搜索的,看穆弘一脸黑灰,怕是炕洞都拆开看了。
武植看看玉儿,玉儿长嘶一声,似乎在说,就是这里,没错。
武植摆摆手道:“等主人回来吧!”石秀应了一声,进茅屋挑拣了一下,提出一把勉强还能一坐的破烂木椅,摆在院中,武植摇摇头,在院中踱步。
这一等就等了两三个时辰,眼看日头渐渐西沉,西方已经一片火红,茅屋主人还是不见踪影,武植等得不耐,出了院门,命侍卫去左右邻舍打探主人消息,侍卫散去,武植在院门前叹口气,石秀和穆弘站在武植身边,心中暗暗焦急,数日来二人私下也谈起三妹行踪,当听得契丹军士曾经在城内大肆搜捕也未寻得三妹时,二人可是担了好大的心事,只怕王爷此行寻不到三妹,到时可真不知如何劝慰王爷,更不知道王爷真的急了眼,会作出什么事来。
如今见到玉儿,好不容易有了一丝曙光。谁知道却是这般光景,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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