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办小学的教工宿舍。对于我们的到来,村民们是疑惑的,村干部是客气的,都持观望态度,彼此保持一定距离,因此,生活单调而沉闷。配合“社教”工作第一阶段的任务,早晨起来,到村广播室,宣传动员。村上抽调的老师,在街头巷尾刷写标语,上级检查时,便有一点搞政治运动的气息了。下午或者晚上,睡一觉醒来,深入田间地头,瓜棚农舍,与村民唠唠家常,调查摸底。
学校有台黑白电视机,放在会议室,其时正在播放亚运会的盛况,我是个好静不好动的人,除了围棋(事实上也是个臭棋篓子),对其他体育节目不感兴趣,包括足球。一帮人在那里或欢呼雀跃,或捶胸顿足,我心不在焉,激烈的体育比赛如同催眠曲,看着看着“神”就来了。一觉醒来,节目依旧,想扭到其他频道,一是无线电视,频道很少,二是大家都看体育比赛,满足了我一个人的愿望,却违拂了众意。我是个再平和不过的人,于是继续打盹。
随着时间的推移,彼此之间越来越熟悉,包括村干部与学校的老师,于是生活便丰富多彩起来。开始是打乒乓球,下象棋,遗憾的是我们的水平都不高,我对围棋的兴趣最浓,可惜无人对弈,只能如金庸先生笔下的周伯通一般,演练左右互搏之术。渐渐地也觉得没劲,于是便想起了麻将。
除“国务院领导同志”之外,工作组还有一老一幼两位同志,年轻人拳猜得好,喝酒却不是我的对手,对于只划拳不喝酒的人,对饮起来太没有滋味了。老同志叫费维恭,我们后来称之“肺出恭”,他来自二轻海绵厂,听说其父很有学问,旧社会做过私塾先生,其弟兄五人的名字便是按“温、廉、恭、俭、让”之顺序排列的,颇有儒者韵味。可是老费却人和名不符,叫“维恭”不如叫“维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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