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说这些,并没有诋毁民办院校的意思,应该说它们对中国高等教育的普及,国民素质的提高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我想说的是,那时,大学竞争之激烈,百分之三的升学率,大部分学生在学校食堂—教室—宿舍三点一线式地忙碌着,生活圈子狭窄,学习、学习、再学习,枯燥而乏味,远没有如今的学生网吧、游戏、谈恋爱,活得洒脱自在,丰富多彩。
宿舍是我们的乐园。我们每个人都有绰号,我来自陕西,他们叫我“老陕”,也是“臭大”,广东的哑巴是“傻二”,北京的京片子叫“瘪三”,尖嘴猴腮的湖南人是“猴四”,大连的老白鸡是“麻五”,江西井冈山的白面书生叫“狗六”。每个人各有特点,傻二傻头傻脑,却傻人有傻福,而今已有两个儿子,是广东某县的实力派官员了。他最早背叛了南方,不吃米饭,喜食馒头、面条,满口潮州普通话,说话像吵架,打太极拳老师评价“有力”,吃饭便要死皇帝(吃饭叫“驾崩”),每日必品功夫茶,而且嘴皮子工夫日益见长,大家很惧怕噪音污染,希望他早日不会说话,所以叫他“哑巴”。他则偷偷地去掉了“口”字旁,据说在闽南话中“亚”“阿”同音,无形之中让这傻小子占了便宜;北京半壁店的小瘪三,说话总把舌尖翘起,故意混淆普通话与北京话的界限,然后嘲笑我们的普通话少盐寡醋;每天都要照无数遍镜子,拨弄几下吉他,唱一些忧郁的歌的猴四,对于别人都长胡子,甚至连女同学都有“络腮胡子”的绰号,而自己颌下却童山濯濯非常恼火;脸上时隐时现几粒麻点的麻五老白鸡酷似警匪片中的老大,当听心仪的女孩说他声音很有磁性的时候,经常在楼道里一展歌喉,唱一些跑了调、走了味的歌;以清词丽句著称的狗六,自喻为情种,到处拈花惹草,刚送走桂林大学的痴心女,却又迷住了北京四中一个很清纯的小姑娘,害得人家三天两头找上门来,自己却东躲西藏,免得落下拐带幼女之嫌。一代神人,“佛学大师”王伟正,大学四年,五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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