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趣的当属叶蜚声老先生。对于叶老,同学们久闻大名,不见其人。想像中的叶老先生必是鹤发童颜,白发飘逸,神仙一般的人物。一天,上《理论语言学》课,铃响了,一位边幅不修,衣冠不整的老者走进教室,同学们以为打扫卫生的工人师傅来了,纷纷将废纸、果皮等垃圾拿出,不料老者却走上讲台,同时以多种外语讲授“比较语言学”,这才知道老者竟是人如其名的叶蜚声教授。
还有一次,是初冬季节,同学们相约去燕南园欣赏落叶,却看见叶老先生在储存大白菜,大家很奇怪:解放前已蜚声海内外的叶老先生咋还吃大白菜?问之,答曰:
“旧社会老师月俸一百块现大洋,那时一块大洋可买大米一袋;而今老师的工资每月二百六十元,可买八十斤黄瓜,将老师吃得满脸菜色。”
入学之初,有一门公共课《中国通史》,上大堂,好几个系几百人挤在第一教学楼的阶梯教室,坐在后排,既听不清,又看不见,而且都是中学时学过的,背得滚瓜烂熟的内容,倍感无味,就经常逃课。到后来,能容纳三百余人的大教室竟只剩下寥寥五六个学生。老师不动声色,依然照本宣科,我行我素。我们以为老师平和,颇有大教授的风度,但期终考试却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当头棒喝。他全考讲义,照教科书内容答题者一律判错,结果百分之九十的同学不及格,我也仅得55分,放寒假后提心吊胆,春节都无心思过,操心第二学期补考。
在北大,累计三门功课不及格就取消学位。有了《中国通史》的教训,同学们再也不敢妄自托大,以后凡是必修课,无论如何乏味,均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认真记好笔记,给足老师情面,唯恐某些老师心胸狭窄,打击报复,到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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