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们当作球员中地反面教材。 他现在都不想去搭理说这些话地人。 他们知道什么?他的水平和状态从来没象现在这样好过,在比赛中的思路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时候。 每当皮球落到他的脚下,如何去更加合理地处理它就象烙印一样清楚无比地闪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有足够的力气和心气去让进攻转化为实质地威胁,连他自己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颠峰时期已经到了,只要给他那个舞台那片天地,他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失望……可就是没有他地舞台。 或者说,目前的陶然不能给他这个舞台――当他抬起头来寻找队友时。 他们还在苦苦地防守;当他需要队友来为他分散对手的防守时,他们正在不知所谓的跑动;当他在对手的防线上觅到一个破绽一个机会时,他们却在那个破绽的十万八千里以外;球队不需要他来组织进攻,他们更需要他来防守……
今年他的各项数据全面大幅度滑坡,从进球数量到助攻次数甚至触球次数上都远远不及去年,但是有一项数据一定创下自己踢球以来地新高――奔跑距离,连从来不信任自己的袁仲智都不得不承认。 自己是莆阳陶然跑得最远的球员,也许还是全联赛里最能跑的球员。
所以国家队不征召他就可以理解了。 谁会去注意一个降级热门球队里的队员呢?何况这家伙连他的看家本领都失去了……
所以联赛还没有结束,他就已经开始考虑明年何去何从。 转会已经是确凿无疑的事情,他不想再在莆阳陶然虚度一年,他不能把自己的颠峰时期耗费在一家年年都在为保级奔波地俱乐部上,他的梦还没实现,所以他一定要走,绝不会留下!只要陶然愿意放他离开。 哪怕为此倒赔陶然些钱都可以!
当然并不是真的需要他
倒赔俱乐部点钱。 虽然他不再是国家队队员,哪怕众口一词批评他不进反退,他的身价并没有受多少影响,那些一直惦念着他的俱乐部还是愿意掏出大把的钱来追逐他,只要陶然肯撒手,他们收到地钱不会比去年他们得到他时付出的少多少。 已经有两家俱乐部拼命朝他摇晃橄榄枝。 并且向他保证,他为他们踢球时的待遇不可能比陶然给的待遇低。 这其中就有武汉风雅,再一次争夺联赛冠军不果的湖北人现在就迫不及待地和他联系了。
但是这事如今又有点变化。 变化的倒不是思贤若渴的武汉风雅,而是另外一家第一次和他联系的俱乐部。 这家俱乐部是通过一个中间人找到他的,这个叫张达的家伙轻描淡写地给他勾勒出一幅他从来没想过地图画:让莆阳陶然降级吧,这样欧阳东就能以自由球员地身份参与转会,那时期冀得到他的俱乐部完全可以把大把地转会费填补到他的待遇上,这样,他就能跻身甲a联赛最风光球员的行列――陶然给他的待遇连他自己都有些咋舌,可在张达眼里却算不得什么。 他离顶级球员的身价还差一长截距离哩。 再翻一番也许都还不够……
他考虑了一晚上,最后还是没认同张达让他在重庆修养六周的建议。 离开莆阳是一回事。 但是球队保级是另外一回事,他不能在球队最需要他的时候抛弃球队,这事他做不出来。 从来没有保级经历的莆阳陶然现在最需要他,不仅是需要他作为球员的能力,也包括他的保级经验――他至少参加过重庆展望那两场保级生死战,在那种前进一步是天堂最后一步是地狱的时刻,他不忍心在球场外看着队友去厮杀……
这些他都没告诉秦昭。
“那你们保级没问题吧?”秦昭问。 她也很关心这事。 在她对足球的理解中,只要陶然留在甲a,那么他就不会离开省城,也就是不离开她。 虽然他和没她好,但是能经常看见他,她也就满足了。
“绝对没问题!”欧阳东很爽快很干脆地说道。 说这话时一股豪气在他胸膛里澎湃荡漾,他欧阳东别的本事没有,就有把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