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住哪里?把地址告诉我!……我是谁?我是她男朋友!”
他在那张写着许多要添置物件地纸的背后飞快地涂上一行潦草的字,然后抓起那张纸就出了门。穿过水上公园时,他还特意去那间咖啡屋里寻了一圈,女老板说昨天晚上他女朋友来坐了好一会儿,但是她今天可没来过。他没理会满脸惊讶的女老板关切的询问,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在他拿着那张纸在一大片看上去都差不多的灰色半旧楼房之间寻找确切地点时,粟琴也打来了电话:“她是不是出事了?我打传呼她一直就没回……她出了什么事?”从来就天不怕地不怕的粟琴现在连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
“没,没说什么啊……”
。在他人的帮助下。欧阳东终于找到了邵文佳住地地?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说,罢了咱们慢慢谈!”他恼怒地合上了三步并作两步就蹿进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单元。
出租屋里地两个女子以前都见过欧阳东,虽然知道他俩地关系比普通朋友要亲密一些,但是也没好到耍朋友谈恋爱的地步,所以她们都是满脸揶揄神情望着他。她们最初还坚持认为她出门了,当欧阳东告诉她们。她一整天都没给他回电话时,她们又找到了新说辞。也许她地传呼机没电了或者摔坏了哩?或者,她因为昨天晚上工作到很晚想在白天好生休息一下,所以关了传呼机呢?大家都知道,作家们的作息时间本来就和平常人不一样,对他们来说,白天休息夜里工作是很正常地事情,这也值得大惊小怪吗?她们甚至带着几分看热闹的神情。把作家地房间指给了欧阳东。
欧阳东敲了半天门,屋子里也没人答应一声。个女子看不过去,便过来帮着欧阳东敲门,还嚷嚷着邵文佳的名字。她还笑吟吟地扭脸问欧阳东:“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额头上青筋跳起老高的欧阳东一把拽开那个砸门的女子,一脚就蹬开了那扇并不结实的房门。
邵文佳不在房间里!
这房间里不但没有人,甚至看上去就不象有人在这里住。张不大的老式木床上只剩下了一床棕垫;床头边小灯柜上有一盏小台灯;窗前的旧书桌上胡乱扔着一叠杂志和几张纸,还有个用易拉罐做地烟缸里面,灰白色的烟灰和老长的烟蒂堆得冒尖;桌边那个油漆斑驳的半高衣柜敞着半边――衣柜里什么都没有;地上有两个被人狠狠揉作一团的烟盒。还有好些碎纸片。欧阳东一眼就认出搁在窗台上那个栽着一个郁郁葱葱仙人球的小塑料花盆,那是邵文佳最喜欢的东西,她曾经告诉他,她觉得自己就象那棵仙人球,哪怕环境再艰难她也会坚持下去,而且她还会很好地保护自己……
唯一有点眉目的东西就是书桌上那几张满是潦草字迹地打字纸。上面翻来覆去就只有一句话:
“我是一只扑火的飞蛾。”
两个神色惊惶的女子都瞅见了那纸上的字。她们现在紧张得气都喘不均匀,“扑火的飞蛾”是什么意思?邵文佳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俩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哆嗦着望向欧阳东,想把问题一股脑都端出来,但是却什么不敢问。
她走了……
她走了!
一看见这空荡荡的房间,再看见这些字句和那满盈盈地烟缸,欧阳东就明白过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觉得胸膛里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就象有一盆水从头到脚浇下来,那股浸入骨髓的冰凉从他的头顶一直弥漫到他的四肢。他咬紧牙关努力支撑着自己,慢慢地坐到床边,鼻翼张得大大的拼命地呼吸。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觉得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根本就没法把握眼前的任何东西……
!她走了,什么都没对自己说。就这样走了。走之前她一定很痛苦,那些涂满字的纸片就能证明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她一定经受着难以想象的煎熬。她最终还是坚定地选择了离开。这不象自己印象中地她啊。她为什么会走哩,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走哩,为什么一言不发就这样静悄悄地离开哩!难道我就不值得让你说一句话吗?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个表白地机会吗?难道我就必然是那团“火”吗?
…两个女子都没说话。她们敏感地察觉到,眼前的年青男人正陷入空前地绝望和痛苦中。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她们不多的人生阅历让她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他,更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帮助他,何况她们自己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邵文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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