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多么地聪颖,男人最讨厌的就是她这种卖弄聪明的女人。 就象她最要好的同学告诉她的那样,女人不傻,男人不爱……
但是她现在还能期盼着她和欧阳东之间能有什么结果吗?一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就禁不住朝远处那栋熟悉的高楼上那扇熟悉地窗户望过去,在市区里辉煌的灯火映照衬托下,她希望看见地地方全是灰蒙蒙无法琢磨的幽暗深邃,她根本辨别不出那里才是她曾经居住过的房间。 也辨别不出哪里才是她熟悉的那套房间。 难道这预示着什么吗?
她现在都还记得那套房子每一个细微的地方,除了主人的卧室之外。 她能在自己的脑海里勾勒出最完整地图画:线条简洁明快的客厅,简单却不失高雅的装饰,高档却不见奢华的家具,尤其是那个宽敞宁静的书房,在那里她能够不受丝毫外界干扰去尽情地写作,虽然那段时间里她一直没能写出几篇能入编辑法眼的文章,但是她却通过不间断的写作攒下了整整八万块钱。 至今她还能记得那种无拘无束的自由。 尤其是大部分时间里那么大地一套房子里就她一个人,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光着脚走来走去,有时她甚至会有一种她就是房子主人的感觉,更不必说那低廉得可以忽略不记的房租,除了四百块的房租之外,她什么都不用操心……她那时就象生活在一个梦里面,直到她愚蠢地以为自己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为止。
直到现在她都没弄明白,那个时候自己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她会那样执迷不悟地跟着那个男人。 她那时明明拥有可以让自己地梦变成现实的机会,她却偏偏选择打碎梦想,然后再狠狠地把自己打碎。
是啊,她现在又和他恢复了朋友一般的关系,他们时常在电话里说说话聊聊天,在他放假回省城时。 他也会邀约她一块吃顿饭,然后找个清净的地方坐坐,互相说一些生活和工作中遭遇到的有趣事,然后他会开车把她送回去。 这看上去甚至比他们以前的关系还要亲密。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到此为止,他再不会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或者言语了。 他也很关心她,除了讨论她那些不被编辑待见的文章之外,他也时常劝她要多注意身体,还给她买了许多营养品。 但是她却知道,他越是这样做,就越证明俩人之间的那道鸿沟很难逾越――她眼下最困难地事情便是找不到价格合适环境清净地房子。 这个在他而言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却从来提也不提,只是告诉她。 要是她找到合意地房子而经济上不凑手的话,他可以先借给她……她也不敢把话题引向那些敏感的话题,能象现在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她甚至还觉,在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对这个比自己年轻的男人产生了一种畏惧……
?。只有失去之后,才能知道它的重要。 邵文佳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把目光重新放在眼前用水泥和石子铺就的人行道?
?。“邵姐,我问你个事。 ”程锐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低垂着头小声地说?
“唔?”
“你知道,我和小张谈朋友之前,还有过好几个男朋友……”程锐慢吞吞地说道,“你说,小张,他……他会不会,会不会因为这个而……不喜欢我?我是说以后。 ”
邵文佳猛地停住了脚步,两道秀气的眉毛也紧紧地拧到了一起。 她思索了半天,才反问道:“你这次是认真的?”
?。“……是吧。 ”程锐迟疑着回答,看来她自己也不能肯?
邵文佳这才回答她的问题:“我想,……应该不会吧。 ”现在是她不能肯定,或者说,这个答案也是她迫切想要知道的,她在安慰程锐的同时,也在安慰着自己。
看着忐忑不安充满了对未知前途的恐惧的室友,看着她瘦弱的肩膀在这江畔的夜风中微微地kao拢耸起,邵文佳忍不住牵住了这个比她小三岁的年轻女子的手,继续沿着人行道向回家的路上走。
?”“感情和婚姻是两码事。 ”邵文佳幽幽地说道,既象是在开导同伴,又象是在告诉自己,“维系感情kao的是两情相悦时的那种冲动,而维系婚姻却要依kao双方的包容和宽容,当你们真正走到一起的时候,那就说明他已经完全接受你,这不仅仅包括了现在了的你,也包括了过去的你…?
假如自己和他也能走到一起的话,他也能包容自己的过去,并且宽容地对待自己吗?对于这一点,邵文佳一点把握也没有。 比这更没有把握的事情是,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有没有那一天。
走出水上公园,走进那片居民小区,在快要走到她们的住所之前,邵文佳终于想起胡畅的男人到底是谁了。
――那是他的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