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线路被掐断的盲音,邵文佳咬着嘴唇,偏着头,若有所思地微笑着,把电话搁到沙旁的矮脚柜上。
三个年轻女子围坐在半旧的布艺沙,起劲地聊着一个她们共同关心的话题,看见邵文佳挂断了电话,都望着她,一个头又黑又顺溜的女子代大家问道:“佳佳,你男朋友今天晚上不去吗?”邵文佳没有解释,只是摇摇头。 这个黑女子是胡畅的大学同学,虽然没在这里住,但租下的房子离这里并不算远,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闹腾一天,和邵文佳也算熟人。
?。“她打电话的又不是她男朋友。 ”一个留着小男孩平头五官很端正的女子告诉那黑女子。 她是邵文佳如今的室友之一,名字也很男性化,叫程?
“今天不是不等于明天不是吧?”黑女子倒是振振有辞,“世界变化那么快,谁知道明天会生什么呢?上个月你还对我说,你最讨厌小张了,‘说话就象个女人,做事一点都不干脆’,怎么样哩?现在你不也和他睡到一张床上了吗?”黑女子毫不客气地揭了程锐的短。 程锐登时红了脸,半晌才说道:“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看得出黑女子的性格倒有些豪爽。 “我就不信凭我们佳佳的气质和相貌,还有男人不动心?更别说佳佳还那么贤惠,烧得一手好饭菜。 ”她抓着邵文佳的手臂说。 “佳佳,什么时候有时间,你也要教教怎么做饭啊,不然我们天天都出去吃,一个月也攒不下两个钱,没钱怎么买房子结婚哩?”她和她男朋友同居都快四年了,至今没结婚。 最大地原因就是没有自己的房子,可这城市里的房价就象正月里的二踢脚一样。 才刚刚在耳畔响过一声,再一响就到了半天上。 没有自己的房子就是没有家,即便他们成为法律认可的夫妻,他们也永远都觉得这婚姻不牢kao。
房子,这个沉重的话题让四个在省城漂泊地女人一起沉默了。
“畅畅不是说她已经买房子了吗?”一直没说话的那个打扮很朴素地女子小声地问道。 这是胡畅的同乡,也是中学时的同学,前些年在省城打工时认识了一个城里人。 就和老家的男人离了婚,可那城里男人后来也负了她……她现在就在这个居民小区里开着一间理馆,因为门面不大,又不敢做那些见不得人的营生,所以生意也不是很好。 邵文佳隐约听说,她开这个理店时,胡畅还借了四千块钱给她,所以她对胡畅一直有一份感激之情。
“畅畅买房子了?什么时候的事?”邵文佳惊讶地问道。 “买在哪里?有多大?”
程锐和黑女子对望了一眼,然后黑女子才很不自然地说道:“……才不久的事情。 是聚美花园地二期,小套型,五十多个平方吧,这两天正在装修……”
“聚美花园二期?”邵文佳惊诧得简直要透不过气来
。 那里的现房单价就是五千八,五十多个平方就是二三十万。 即便是最长期限的按揭,胡畅也得付出近十万的头期。 呀!看不出来,平日花钱大手大脚的胡畅竟然这样会攒钱!邵文佳好奇地问:“她的按揭是多少年?”
神情难堪的程锐吞吞吐吐地说道:“邵姐,你别问了……那房子不是,不是畅畅的,是别人买来,给她……给她住地……”
。邵文佳马上就理解了。 怪不得哩,原来是这样啊
“那人对畅畅很好……”程锐似乎想要替胡畅辩解什么。
既然这事已经不再是秘密,所以黑女子也再没什么忌讳,许多她不好向胡畅本人打听的事。 现在正好找程锐来问个究竟:比如胡畅是怎样认识那个男人的。 那个男人是干什么的,俩人是几时开始的。 以后可能会怎么样,她们会走到一起吗?这些问题都是大家想知道的事,但是谁也没那黑女子那么厚地脸皮,能问得如此直白,只是邵文佳感觉到那个黑女子盘问这些倒不全是因为好奇心,其中还掺杂着一些个人因素。 这倒让她很纳闷,能有什么事让她这个局外人如此关心这件纯粹的私事呢?她马上就想清楚了这中间的道理:假如胡畅真能和那个有钱的男人组建一个家庭,那么,黑女子就能从胡畅那里借点钱去买房子……
?。残酷的生活总会让我们变得更加现实。 邵文佳那颗文人的心不禁出这样的呻?
从程锐并不是很连贯的述说中,邵文佳渐渐明白了这事的来龙去脉:在他们房地产公司开的富景山庄销售状况很糟糕地那段时间,胡畅认识了一个潜在地购房客户,但是胡畅多次热情推销没有任何结果,最后一次那客户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他根本没兴趣在那个远离省城的地方买房子;生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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