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东绝不相信屋子里进了贼保安措施严密的聚美花园城还没出现过入室抢劫盗窃的事情。不过为了小心起见他还是谨慎地悄悄起身。这世道很难说有什么事情不可能报纸上和电视上不是天天都在报道各种各样的丑陋的事情吗?
那个姓邵的女作家正在用拖帕把木地板上的水渍吸掉旁边的塑料簸箕里是一堆碎玻璃和湿湿的茶--《138看书网》--悠闲闲地看电视。欧阳东现在倒有些相信她是个作家据说“作家”这种人物都是些生物钟与众不同的家伙一般说来他们对昼夜的认识与常人恰恰相反眼前这个姓邵的女人显然属于前者。
“很长时间没看见你了。你工作很忙吧?”从眼角里瞥见欧阳东从卫生间出来邵文佳有几分狼狈地问道一面很有几分不好意思地从茶几上把腿移开。沉浸在电视剧剧情的邵文佳忘记了欧阳东的存在而且她现自己当着一个年青男人的面把腿搁在茶几上实在是不雅观;她总要保持几分女性的矜持和尊严。要是面前是那两个女房客她才不会在乎这些哩事实上要是没有外人那俩丫头片子所作所为比她还要猖狂。
呆了半天工夫欧阳东才现邵文佳是在和自己说话。他点点头看了邵文佳一眼也没说什么就仄进厨房去找吃食。邵文佳只听进厨房里叮叮当当地锅碗响了几声又听见筷子飞快地在碗里搅拌的声音不用看她也知道欧阳东这是在给自己做蛋炒饭。一转眼间欧阳东已经捧着一大盘还冒着热气的炒饭出来客厅里立刻弥漫着一股清香绿色的碎葱花、煎得金黄的蛋丝和油漉漉的饭粒让邵文佳也有几分馋意。
“你是做什么的?工作那么辛苦。”邵文佳在饮水机边给自己茶杯里续水时很有几分好奇地问道。当初签租房合约时那个身份不明的女孩对此就是语焉不详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而且她们搬进来不过两三天那女孩就神秘地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过这更让三个女房客对此十分好奇。私下里她们也对这个很少回来的年青房东的身份有过很多猜测可她们一直没有机会证明:欧阳东一个月也难得回来两次而且每次回来都是疲顿不堪行色匆匆基本上往自己的房间里一呆就再也很少出来也从来不和她们兜搭。不过据那两个小丫头说欧阳东不是很有钱就是很有身份每次回来都是一辆黑色的桑塔那轿车把他送到小区门口每次走的时候还是同样一辆车来接他有一次她们还看见欧阳东把一辆蓝鸟开进小区。
欧阳东咕哝了一句。
“哦。”邵文佳点点头。其实她根本没听清楚欧阳东说了些什么但是她却不好意思再问一遍她甚至还煞有介事地补上一句“这就难怪了。这工作确实是辛苦啊。”
直到坐在书房的写字台前邵文佳还在细细思量着欧阳东那句咕哝到底是在说什么。她真没听清楚那句话。
“……每年的九月当炎炎暑气慢慢地向南方一步一停地退去葱绿连绵山峦起伏的热朗山就渐渐被秋天染成金黄色。走在铺着厚厚落--《138看书网》--闲恬静地散步觅食又突然蹦蹦跳跳地消失在金红一片的山林中……要是天气晴朗即使站在山腰就能看见天边那隐约而现的白蔼蔼雪山。这是个徒步旅游的季节也是狩猎的黄金时节。……”
这是邵文佳刚刚开始的一篇文章的第一段不过现在她已经没有写下去的心思颇有几分神秘的年青房东的职业让她很感兴趣。突然间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几天前三个厮混熟的房客一起去吃晚饭时在关于欧阳东的身份问题上那两个小丫头片子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一只鸭子?我听卡西欧柜台的那几个卖表的女孩说现在有男人做这个哦”那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说话时郑重其事的模样让邵文佳差点笑得把啤酒都喷出来她知道什么是“鸭子”是指的什么么?邵文佳很怀疑这一点。
“你们看他好象什么都符合做鸭子的条件:高大英俊健康看上去还读过点书。简直就是一只天生的鸭子啊。”
那晚上三个女人都被这个大胆的猜测给逗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