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复杂。毕竟是年纪轻轻,她少了与刘安江朝夕相处温馨,少了与刘安江同枕共眠的呢喃,好在承本长得可爱,倒也增添了她的乐趣,心思也分散了不少。
金小莹倒也还好,虽然,自己的肚子也渐渐隆起,离分娩为期不远。反正男人与人合的,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合也无所谓,反正自己虽然已是人老珠黄,毕竟家里是老大,这个地位,谁也动摇不了的。何况承业也渐渐长大,今后两个孩子,家里也有不少琐事要打理,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思考男女之情。
......
四月十五日,到了发榜之日,辰时未到,黎明时分,伫立于礼部南院的大墙外等待放榜的学子们,墙下面已经人头攒动。好不容易熬到辰时,由仪仗队的乐队响起,这时,等待的人群屏住呼吸,心跳加快,自己的命运就在这一霎那。
两位监考夹着黄榜,在卫士的护送下来到大墙下,将黄榜高高挂起,这时墙下,一片沸腾,有的高兴地跳起来,有的沮丧着。刘安江也拉着张謇挤进人群。只见榜首:会元,通州府张謇;湖州府刘锦藻(刘安江)也榜上有名。
刘安江和张謇同时登科。刘安江高兴得一把抱起跳起来。
会试出闱,意味着取中,称“贡士”,有资格参加殿试。
刘安江找机会给家里发了一个电报,电文:已出闱,待殿试。六个字。
刘家接到电报,上下无不欢欣鼓舞。刘镛更是眉开眼笑。道:乃是祖上积德。他又和唐璇璇、小莹、俞雅晴商量。道:安江出闱,至少是个“贡士”,已成大局。日后,必有报事来报。老家湖州府,故报事至老家必定无疑。不如大家一起回老家等着。顺便回老家看看企业和家里工程进展情况。
大家一致认为:倒也使得。
一听全家老小要回南浔,姚琴芳感到十分兴奋,虽然她也怀有身孕,但毕竟走惯了柏油马路,看惯了万家灯火。对乡下而言,是一件新鲜事。何况,听说刘家还在建大院、建家庙,毕竟自己是刘家的三房太太,连这点都不知,岂不遗憾?
妍妍和小莹更是兴奋,顺便还可以回娘家看看。
于是,刘镛唤了一艘较大的航船,一家老小加上佣人近二十号人,浩浩荡荡,回南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