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刘妈放下手里的筷子,拉起衣襟擦了一下眼睛。
刘妈唉的一声长气,说:这点酱菜也是张家伯伯酱油店赊来的,这种日子真的不知道怎么过。接着又说:阿镛啊,你爸年岁也不小了,虽然你还小,但这个家,以后还得要靠你。
刘镛抬头看了一下满脸愁云的母亲。
刘镛说:妈,您放心,这我知道。我是个男子汉,人家说,孝顺的儿子,讨饭都把父母拖住。我认为讨饭的儿子没有本事。今后,我不会用讨饭来养活你们。我已经16岁了,知道自己的责任。哎,爸妈,我想铜匠但不想挑了,想到丝厂里去学生意。
刘爸:日子还是要过的,现在“百家饭”也难吃啊!不过这样也好,不要风里来雨里去了,只要人家老板管着你的嘴,肚子不空就行。我还可以在店里做做,日子也是过得去的。
在一家绸布行里,刘镛忙这忙那,扫地、拖地板、洗衣、烧饭、劈柴、挑水、打杂、领孩子、倒夜壶,一天忙到晚,夜里只能睡在低得直不起腰的小阁楼上。吃饭只能在师傅们之后,抢着扒几口,往往吃到的是剩菜冷饭,有时才吃几口,那边一喊,你就得丢下饭碗去干活。刘镛从一年杂工、二年帮工、三年后做“下手”能够拿起一把尺丈量绵绸、布匹起,开始丈量着自己未来的路。。
寒冬腊月,河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早晨,天还蒙蒙亮。刘镛拿起一把铁耙,敲碎了河面上的冰,在河里洗东西。他的手已冻得发紫、开裂,鲜血顺着菜叶流到河里,又怕被老板见到呵斥,出入均不敢出声。
刘镛起晚睡,拼命干活,一天只能挣十文钱,老板又不管饭,他用三四文买点吃的,填饱自己的肚子。早晨他一碗大饼油条,中午、晚上有时就喝一点稀饭,拉上一块大头菜,将就着就行,其余交归其母贴补家用。
可是后来得知,店家的管家一年的薪金也才不过百缗(100串铜钱),心想此处非久留之地。
后来,由朋友介绍,刘镛进入镇上谈德昌丝行打工。
在谈德昌丝行里,刘镛任劳任怨,什么事都干,他不仅工作积极,而且,也探索丝行业务里的门道。
刘镛和老板站在柜台前,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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