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89年初冬至,天地间降下大雪,整个长安城更是银装素裹、笼罩在大雪纷纷下的人们,感觉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当大雪降下时,长安城连接各处的通道都变得艰难起来,城中的粮草大半也已经跟随大军到了边界,如今要道再无法通畅,那城中的温饱就会受到影响。
当然,城中的日子不好过,城外的日子也一样,那此驻扎在城外十分顽强坚持的齐王私兵,除了吃不饱之外,连温暖都成问题,到底这种干燥的冷寒之于他们,还是相当不适应的。
为了向上天祈福,吕后亲自主持祭祀典礼。
向上天供上三牲,并且与皇后两人一路九叩。
这种仪式让长安城臊动不安的气氛又好了许多,毕竟有希望总是好的,人们都着眼于感受,期待着上天能够听到皇室与他们共同的祷告。
可是,现实往往会打击人们美好的愿望。
“太后,太后……”宦者的急切脚步打断了张嫣的琴声,静香袅袅的殿内,正享受片刻宁静、小憩着的吕后,心中一跳,睁开眼的霎那,锐利的目光直刺得来报讯的宦者,浑身忍不住狠狠颤抖了一下。
“说!”在宦者不能流利禀报时,吕后当即眉头一皱,一声利喝,命令道。
“太后,城外的兵士将运往长安城的粮草劫走了!”宦者本就是跪下的,如今这一说,更是浑身都快贴到地面上了。
“哼!”说不清是心头放下了一块石头,还是心猛的又被收紧了,吕后最后露出一丝冷笑,她扭头看向张嫣,与她相反,张嫣此时的唇角却是带着一抹温和暖融的笑意,吕后有一瞬间不解,她挥退宦者,对着张嫣道:“嫣儿,为何笑的那样惬意!”
“守株待兔,守者终于候到了即将碰到大树而晕死的兔子,心情自然大好。”张嫣轻轻脆脆、温和细语道。
“呵呵!”吕后被张嫣如此一说,原本就交织矛盾的内心,也顿时被轻松占据了多数,不禁笑出了声,道:“嫣儿所言极是!不过,嫣儿莫要轻忽,这……”吕后想提醒张嫣,在结果未成定论前,不要高兴的太早,可是话刚出口,又觉得不太吉利,于是就止住了口,以眼神来提示张嫣。
“嫣儿晓得!”张嫣当然理解吕后的意思,她再次展颜一笑,双手离开弹奏的古琴,起身走至吕后,朝吕后乖巧的看了一眼之后,就拿起一旁侧案上的刀笔,拿起一小卷竹简,开始刻道:“太后再小憩片刻,待嫣儿将申讨缴文拟好,再奏于太后过目。”
吕后回望着张嫣,凝目间,她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张嫣,其聪慧程度远远超过她之前的想像,而她也似乎能真正了解,帝王当初对于张嫣的势在必得,也许并不是她所以为的,是帝王看出张嫣长成之后、必然绽放的华美仪容与上佳美貌,这个时候,她又想到了陈平之子陈买,这个从来志向不在于名利权势的‘浪荡’子,为何会冒着危险去做一些完全可以不做的事。
张嫣在吕后变幻的目光中,安然垂首,直到吕后闭上了双眼开始休憩,她也没有停顿手中的动作。
―――
矛盾升级,当长安城吕后的缴文上盖着帝王印章,而由护城将领陪同,由宦者大声宣读后,齐王刘襄的私兵,一个个的开始嚷嚷起来,他们极其不满,个个叫道:“帝王不仁、太后不慈,任由我在如此严寒之下,还候在城外,是想看着我等个个抵受不住寒冷,而生生死去吗?”
对于兵力这种声讨与不满之声,身为齐王世子的刘襄,不得不开始一边做安抚事项、一边再次向帝王提下奏请,这次的奏请有两本,一本着重于请罪,斥责自己不应该惘顾宫人之意,执念留于城外;一本着重于请求,请求太后与帝王怜惜体恤他一片忠心,准许让这些兵士进城。
宣室殿,夜半时分,难得可以清醒的刘盈,身上裹紧了厚厚的棉袄,青白瘦削的双手,持着那两本竹简,反复的看着,他面无表情之下已经是波涛汹涌了。
“陛下,莫要动气,如今刚刚清醒,还需护好自己的康健!”张嫣娴静的跪坐一旁,看着刘盈已经长久的注视两卷竹简纹丝不动,忍不住开口相劝,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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