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阵发酸与心疼:“如此一来,此番齐国来的使者,可不得不防范了。”
“齐王所得子嗣除了长子刘襄、刘章之外,还有刘兴居、刘罢军、刘宁国、刘信都、刘安、刘将闾、刘辟光、刘志、刘卬、刘贤、刘雄渠,齐国富饶,有私军,若是来范,陛下……”张嫣跪坐于刘盈对面,看着他面前的棋盘,那下棋的双手曾骨节分明,虽有薄茧,可是却是圆润白滑,可如今却是一层皮包骨,她不忍再看,人道君王享受世间一切特权与富贵,却不知很多君王如刘盈这般,首先要为自己的根基费尽心机,一棋不甚满盘皆输,而君王则是一着不甚,则身死如灰,哪怕活着也只是受辱的份儿。正如她的两世前后半生的生活。
可是这一切没法单独评说,毕竟人活在世上,各有各的难处。每个人的际遇尚且不同,君王也是人,也是为帝为王的不同气运。
“刘章可得知齐王已然离世!?”刘盈有些累了,他将棋盘推开面前,半阖上双眼,问道。
“知晓齐王离世不算如何,若是得知齐王离世不同寻常,才极为重要。”张嫣膝挪至他身旁,与他靠在一起,半扶起他的右手于掌中,轻轻以拇指抚弄道:“齐王宠姬与子嗣繁多,虽于现下无人于封地喧闹,可若是一旦哗然,必然引得众人相击。”
齐王的王妃其实与吕后脾性十分相近,那些宠姬们与其所出的子嗣定然平日受的压抑很久,一旦得机会,张嫣坚信,只要刘盈给足他们退路与好处,刘襄定然不会一切顺利。
只是刘章,张嫣虽然知晓刘章并不是善茬,但是这一世,刘章曾经在她面前表现的纯情少年模样,还真是让她难以相信,刘盈此刻的虚弱与还处年少的他……可能有着一定关系。
“母后决定将吕香赐婚于刘章。”刘盈的双手触感,敏感的察觉到张嫣对他的关切,睁开眼却正对上张嫣的微微走神,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张嫣的脸色,开口道:“想必会挽回刘章一命。”
张嫣扭头看向刘盈,感觉到刘盈表情与神情的不自然,多日不见的笑颜展露:“我的好陛下,你真是仁义之君。”
“我是怕阿嫣不好受。”刘盈见她笑的发自内心,想到她定然是听到了刘章有一线生机,不由心里酸意更甚之前,却还是道。
“阿嫣确是胸中郁气难平,却不是因为他。”张嫣依旧笑着,道:“阿嫣不是心狠之人,却也不存愚善之心,若刘章确是清白,阿嫣见其留命且日后腾达,自然愉悦,若刘章对陛下存不轨之心,甚至行过不义之举,那……莫待陛下怒颜降罪,阿嫣则先行奏请夺其尊位,使其尝还罪孽之倒债。”
刘盈收回看向她的视线,神情不变,却是不语,可是张嫣能感觉到刘盈此时是装作镇定,而她也不想将重点都放在倾诉情愫上,于是当下回到正题道:“吕香与吕馨脾性截然不同,须告知母后,女子动情之时,大智也会成大愚。她之用处仅只限于若得用时,保刘章一命而已。”
张嫣不会忘记,当初吕氏一族那么容易的悉数被灭,吕香的告密也占主要原因。
“谨诺!娘娘之命哪敢违背!”刘盈有了一个缓冲,不禁神情放松,并生出一丝心情调侃道:“阿嫣如今慧越众人,可因未曾对我有情之故?”
这算什么问话!?张嫣愣然的望向刘盈,不禁斜眼瞪了他一眼道:“陛下强娶阿嫣,若要有情,还须再待些时日?”
刘盈问出此话,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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