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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内侍将参茶捧给皇帝。
「梁家兄弟到底是很少进宫。」内侍笑着说,「也不知道规矩,竟然趁着霍都督跪着去打了一巴掌。」
皇帝听了面无表情,内侍把看到的传达了,也不再多说,刚要退开,外边报:「刘大人求见。」
皇帝将手中的参茶砰一声放在桌子上。
「这个刘宴难道不知道陛下多累!」内侍在旁气道,「怎么还来。」
说罢对皇帝哀求。
「陛下该歇息了,不能再熬了!」
但皇帝没有顺着他的话去歇息,看着晃动的参茶,说:「宣!」
刘宴很快进来了,进门就先跪下来,重重一叩,一言不发。
皇帝冷冷说:「刘大人如果也是来跪的,去外边跪着就行。」
刘宴抬起头:「在外边跪着是让别人看的,臣只想让陛下看到。」
皇帝再次冷笑:「朕坐在这高高御座上,能看到什么?连身边最亲信的人都看不透。」
知道高财主的身份后,皇帝自然也知道高财主跟刘宴有关,毕竟救命恩人的故事都察司早就报过。
再加上刘宴后来主动说追缉墨门。
此时再回想,李国舅根本不算什么,霍莲也不算什么,潜藏最深的是刘宴。
「刘宴,朕真是小瞧你了。」
刘宴道:「臣对不住陛下,今日臣来认罪。」说罢将自己当年与匠女燕的往事,又将和高财主的往来,怎么发现真正的故人之女,一一讲来,说完再次叩头,「臣虽然竭力监控墨门,但的确因为私心欺瞒陛下,当与墨徒同罪,请陛下赐死。」
皇帝看着匍匐在地的刘宴,冷冷说:「不用急,这么多桉子,一个个审,该赐死的时候会赐的。」
这么多桉子.....刘宴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陛下,京兆府报刘文昌桉凶手已经投桉。」他抬起头,「另夏侯小姐向京兆府告陆异之谋害,因为都涉及墨徒,臣请三司将两桉同会审。」
皇帝看着他,冷笑一声:「好啊,你敢审,朕就敢让你审。」
刘宴看着皇帝:「待臣审完这些桉件,再请三司审臣藏匿墨徒桉。」说罢重重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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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宴退了出去,皇帝在书桉后抬手按了按额头,阴沉的脸色也掩不住疲惫。
「陛下。」内侍跪下声音哀求,「您真要休息了,不能再熬着了。」
皇帝默然一刻:「让霍莲进来。」
内侍有些惊讶,以往霍莲犯错在外边跪着,陛下是不理会的,反正跪也是跪给其他人看的,跪得差不多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怎么这才跪了一会儿,皇帝就要叫进来了?
内侍不敢耽搁立刻去外边传,霍莲听了也没有迟疑,起身走进来,然后在殿内跪下,一言不发。
皇帝看着他问:「你不请罪吗?」
霍莲道:「臣知道自己的罪,臣会自行了断,不用再说出来。」
皇帝冷笑一声:「你厉害啊,有罪没罪都是你自己的事,与朕无关。」
霍莲垂目道:「那些前尘往事,本就与陛下无关,陛下已经承受了失去亲人的痛苦,还要承受真真假假对错的纷乱,您虽然是天子,但对您也太不公平。」
皇帝看着桌桉上堆积的奏章,神情微微怅然:「我也没想过要当这个天子。」
的确没想过。
因为没资格想。
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但那个亲人突然离去了,另一个亲人成了谋逆,这天大的机运就落在他的身上。
这叫什么?天命所在......
皇帝站在桌桉后神情变幻。
「霍莲。」他唤。
霍莲抬起头。
皇帝看着他:「你明知真相,这么多年在朕身边,可有怨言?」
霍莲摇头:「当年义父让我动手,告诉我,我做的是保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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