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给我带了个好消息。
我阿姐要进宫探望我了。
我在宫中没什么交好之人,阿姐一来我自是开心,早早的就跑到寝宫外头等着她,到了快晌午的时候,她终于来了。
我远远看见了阿姐,欢喜的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半天都不想松开。
阿姐笑道:「王宫中这么多规矩也管不住你,还这样孩子气,也不怕别人见了笑话。」
「才没人笑话我呢!这儿平时又没人来。」
我从阿姐怀里钻出来,冲着她傻笑,谁知阿姐干咳了一声,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身后有人。
丫丫忽然在身后道:「王后娘娘万安。」
我连忙转过头去,王后娘娘站在不远处,正往这看着。
在我印象中,王后娘娘个很爱笑的人,可方才我转过头去时,她的表情却看起来却很悲伤。
「王后娘娘万安。」
阿姐看我站着不动,忙拉着我跪下。
娘娘没有怪罪,她笑了笑道:「不用多礼,我只是路过,打搅你们姐妹叙旧了。」
她说完就离开了,我抬头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她方才……好像在哭一样。
也许她也思念她的家人了吧。
我家本就在漠北,家人有时可入宫探亲,可她的家在戈壁之外,恐怕这辈子与家人也见不几次了。
想到这儿,我居然有点可怜她。
我有点难过,央求阿姐陪我在这儿住了一晚,我们说了一夜的话,明日送阿姐离开时,天上竟自下起了小雨。
要知道这可是漠北,我记得上次下雨时还是在五年前。
漠北人喜欢雨,这对我们来说是上天的恩赐,今夜宫中应会有宴会庆祝这多年一次的落雨,可我刚与阿姐离别,阴沉沉的天空让我心情更不好了。
快到寝宫时,雨落的更大了些,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了王后娘娘种的葵花。
漠北土壤干燥,不适合种植这种外来的花花草草,兴许是王后娘娘照顾的仔细,我前几天路过那儿时,看见棵刚破土的小苗。
「丫丫,你去拿块防雨皮子过来,我怕这雨把苗儿给打落了。」
「什么苗儿?」
「王后娘娘种的苗儿。」
「您什么时候管起这事来了?」
丫丫有点奇怪,不过还是拿来了防雨的羊皮,等我们到那儿时,那娇娇弱弱的小绿苗都快被雨给砸翻了。
我跟丫丫冒着雨把羊皮支到绿苗头上,这样一来,它应该就能长大了……吧?
「你们做什么呢?」
王后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我转头看去,她手中也拿着一块羊皮子。
我没想会这么凑巧,实话实说的话有讨好之嫌,可不实话实说我又没别的借口。
早知道就不多事
了。
「呃……妾身……」
「多谢。」
我正结结巴巴不知该怎么说时,王后娘娘忽然道了声谢,她对我笑着,把手中的油纸伞塞到了我手里。
「拿着遮雨,别染了风寒。」
「嗯……多谢娘娘。」
她未想停留,便转身离开,颀长的背影在雨中萧瑟又悲凉。
她好像……又在哭了。
我没来由的一阵难过,跑上前将伞遮在她头上。
雨下的大了些,我们在不远处的亭子里避雨,她沉默着望着外头的雨,忽然说了句:「方才你给幼苗遮雨的样子,很像我阿姐。」
「啊?」
她将目光移到我脸上,扯着嘴角,声音依旧沙哑粗粝,「与漠北不同,泽露多雨,我阿姐也会冒着雨去给她种的花花草草遮雨,你方才的模样……与她很像。」
「是……是吗?」
我不太擅长与人交谈,但更受不了两人相顾无言的尴尬,我在脑中寻找着话题,道:「王后娘娘的阿姐应该也是雅趣之人。」
「是啊……」
王后怀念道:「阿姐与我不同,她是个极聪慧的人,喜欢琴棋书画,喜欢风花雪月,她永远都能将所有棘手的事情处理到最好……可惜……」
她的语气中满是悲伤,我知道泽露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战争期间什么事都说不准,从王后的神情中能看出来,她的亲人应该也……
看她沉浸在曾经中无法自拔,我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妾身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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