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凭她的敏锐也很难注意到,能揪出这三人,她只是运气好些。
独孤昊很自在地坐下来,挑眉问她:“你打算如何审?他们既然被南帝挑中,口风必定很紧,想撬开他们的嘴,不上大刑是不可能的。”
这个秦曦明白,只是有小叶的事在前,她实在对用刑一事很抗拒,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屈打成招,她冷声命令狱卒:“去脱下这三人的衣服。”
独孤昊勾唇一笑,很是不羁:“秦曦,你这是什么恶趣味?难不成我和祁傲这样的美男子摆在你面前还不够,你还要去看这几人的身材?你什么眼光?”
秦曦懒得理他,继续交代狱卒:“你且去看这几人身上有没有哪处纹着骊龙图案,查仔细些,若发现了,在旁边的皮肉割上一刀,我若猜的没错,那图案会遇血消亡。”
狱卒见她这般肯定的模样,不敢怠慢,照实做了,她一个女儿身多有不便,只得背对过去,过了一会,身后传来狱卒惊喜的声音:“回城主,确如城主所料,这三人的腋下、大腿内侧和脚底分别纹了龙的图案,小的按城主说的下了刀,这纹身染了血眨眼就不见了。”
独孤昊将信将疑,看秦曦一副笃定模样,经不住好奇心前去亲自看了一番,他活到这个年纪头一回撞见这等稀奇事,他一挥手,狱卒七手八脚给囚犯穿好衣服,退到一边,秦曦听到窸窸窣窣声停了,转过身来:“他们几个嘴上绑的布条不能松开,在没有问出有用的东西前,若有一个服毒自尽了,我拿你们是问。”
皇室豢养的杀手或死士,一旦暴露被俘,逮到机会必定咬破藏在齿间的毒药自尽,好不容易捉到人,就这么死了,太便宜楚泓了。
独孤昊妖媚的眼露出凶狠的光:“其实你何必麻烦,最简单的,打的他们下巴脱臼,就没有气力咬舌或是服毒了。”
她冷冷瞧他一眼,坚定道:“若我那么做,我和楚泓有何区别?”她从不喜欢用武力或是要挟解决问题,她要守护秦州安定,不是要成为一个暴君。
这个戾气十足的地方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不等独孤昊追上来,她几乎逃了出去。重回地上,她嗅着清醒的空气,感觉血腥气仿佛犹在身边。她很不舒服,身体每一寸都在排斥,额上鼻尖沁出密集的汗珠,她就快喘不过气。
独孤昊察觉她不对劲,尾随她过来,见她秀眉深锁,直冒冷汗,一把扶住她的手臂:“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却已然很虚弱,强忍道:“我没事。”
“你分明不是没事的模样。”
独孤昊面色一软:“秦曦,一个人软弱一些并没什么,你何苦独自强撑?”
这几个月以来她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痛苦,可一个人把苦都埋在心里,久了心会生病,她才多大,竟学会酗酒了。
秦曦眼眶一红,却忍住没让眼泪滴下来,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了转,被她硬生生逼回去,小叶的事是她心上难以愈合的一个疤痕,她以为她藏得很好,可是当她亲眼看见那一个个可怕的刑具,她就无端想起小叶的惨死。
不能再有无辜的人因她而死去,她一定可以找到办法,扼制楚泓的阴谋。
她由独孤昊陪同回了秦府,到了府门,她对他道:“你回去罢,慕容瑛那里,还需要你。”出了这档子事,他留在她身边,于大局无益。
他毫不在乎道:“左右她得把自个儿关在屋子里至少十日,否则怎么能让人感觉到她失去夫君的痛心疾首?我又不是她什么人,去了反倒令人生疑。”
“于是,你无处可去了吗?”他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再跟着她。
他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这秦府我来了不是一次两次,早已熟悉,你不让我进去,除非——你想赶我走。”
她要有心赶他,他以为他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跟她说话?她精力不济,懒得与他多做纠缠:“你想来便来罢。”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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