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将被里外夹击的辽宋两军全歼于城下。”
“速命林师傅依照图纸制作两千罐!钱取自我的那份分成!”杨传香念完信,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满脸不爽的说道:“承福,你这兄弟是当官当出毛病来了,有这么花钱的吗?哦,酒是他酿出来的没错,可是之后是我在辛辛苦苦的经营嘛!今天他一封信,就要花掉上千贯钱,这还没有算我烧酒瓶子的陶场停工的损失和运费,他叔叔我都没这么奢侈过。”
杨承福倒不是很同意他爹的看法,小声说道:“其实…其实杨翼也就是用他自己的钱罢了,爹你何必紧张呢?”
杨传香盯着杨承福看了好一会,才大声吼道:“我紧张!我是他叔你知道吗?亏你还是读书人,子不教父之过,你当我没听人说过这是什么意思?他一没爹没娘的我不紧张他我紧张谁?有他这么当官的吗,尽把钱扔出去不见把钱捡回来,我告诉你承福,你要是将来当了官敢学他那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还有,他这官不但不挣钱,前段时间还被朝廷下旨教训,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在丢咱们京城首富老杨家的脸啊!”
杨传香来回踱着步,想了半天,才回头对杨承福说道:“去!去!把那图纸交给老林,让他把酒场的工停一停,先把这两千个陶罐烧出来给我那贤侄送过去,唉!真是的,搞什么呢?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轰隆隆的雷声中,乌云盖满了整个天空,
尽管是在白天,阴霾的天气还是要使崇政殿上灯火通明,从殿外吹进来的风甚大,让靠近殿门处的太监手忙脚乱的收拾起被吹倒的灯台。
望着鸦雀无声的群臣,高太后的脸色也像这天气一样难看:“如此说来,党项军队已经在天都山集结了吗?”
“不单如此!”平章军国重事文彦博忧心忡忡:“据报夏州方向近来也有异动,只是规模上却远不如天都山那边。”
刘挚出列道:“夏人每逢内部纷争,必寇我边关,此时夏主新立,当是我危机之时,据知泾源事张之柬上报,此次夏军集结兵力之多,甚是罕见,初步估计有二十万以上,此次形势明显与以往不同啊!”
章淳却有不同意见:“夏军逢春夏时对我边境骚扰,是常有的事,自五路攻夏败兵,虽我大宋损失惨重,夏国也是元气大伤,这才过了几年,为何就能突然集结大军与我宋国交战?二十万不是小数目,几乎占了夏军的主力大半啊!夏人上次若不是袭扰了我大军后路,焉能是我军对手,竟有胆量举主力入侵吗?据秦凤路报,吐番阿里骨近来颇有异常,阿里骨素来对臣服夏人不服,会不会夏人针对的是吐番,非我宋国?”
王岩叟讥讽道:“区区吐番,用得着夏人如此紧张?你又如何解释夏州军异动的事?”
章淳冷笑道:“这正好印证了我的想法,夏人若要征讨吐番,焉能不防范我大宋袭扰?我枢密院得到相关讯息,天都山的兵力一分为二,想来一部分去征讨吐番,一部分则威慑我军,夏州更是作出佯动干扰我等视线。”
高太后对军事虽然不熟,但几十年的政治生涯仍然使她对形势的判断非常准确和敏感,听了下面各方的辩论,断然道:“吐番和夏人之争只是一时,那蛮夷之人最终窥视的便是我天朝地大物博,之前我等早已判断夏国内乱必生事端,令各路严加防范,此时更不可掉以轻心。”
顿了一下后,高太后朗声说道:“诏!秦凤、永兴军、河东诸路备战,重点在泾源、绥德、环州、庆州一线,河东路主力重心南移,集结于晋州为延安府后援,特除知永兴军韩缜为诸路总经略,协调各路布防和调动事宜。”想了一想又道:“命蔡京待辽国一有异动,则立即进驻河间府,防备辽国,可便宜行事。”
文彦博张了张嘴没出声,其实经验老到的他想的是如此布置,西北三路的军队主要向西南靠拢,那么夏州方向怎么办?不过毕竟夏国的主力集结在天都山,所以他也不是很肯定。
“但愿夏州方面,只是牵制骚扰而已!”文彦博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