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才能平息此事?”
一帮大臣无言以对,这出兵的事本来就是朝廷议定的,太后若是不恩准谁敢乱来,现在出了问题谁答腔谁倒霉。
高太后大怒:“章淳!你说,两万人马还没出河间府就被杀得溃不成军,你这枢密院使的差使是怎么干的。主意是你出的,辽国要是不要银子,我是不是要砍了你的头拿去向辽国赔罪?”
章淳一头冷汗:“这个…想来辽国早有准备,臣…臣死罪!不过听说,啊!据北方流民传言,我朝杨翼却在燕云协助了辽帝平叛,对内情应该所知甚详。”
“杨翼?哪个杨翼!”高太后不记得还有这么个人。
“便是跟着反叛的耶律那齐前往辽国卖酒的那个学子。苏轼大人和蔡确大人联名保举参加制举的。”门下侍郎刘挚答到。
本来这个问题不关礼部的事,但苏轼忽然心中一动,出列奏答到:“我大军调动北上,还未出国境,辽国又有何理由说是我天朝趁火打劫?况且若是杨翼在辽国立下大功,也是我朝派去的人,不若封他一个特遣使臣之职,一方面向辽国摆明我们的态度,即我们是支持辽帝一方的,特遣的使臣所以才代表官方协助辽帝平叛,至于北上的军队嘛,若是辽国追问,便解释为我等协助平叛派出的便好!”
旁边的蔡汴一听心说厉害呀,什么你都能扯上科举,封了杨翼的官他就不用参考了,你就顺顺当当的作考官是吧?于是冷笑一下,出列奏答:“北上军队一事或可如此解释,然杨翼封官却是不可!杨翼是耶律那齐点名要去的,谁知道在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若是传言有误,辽国一怒之下,后果不堪设想。”
高太后颓然的挥手:“都退下吧!此事等那杨翼回来便知,封为特遣使臣实在太过荒谬,事情未发之前我们又怎会未卜先知?不要搞到辽国以为我天朝竟参与其中,哎,真要出了问题,给银子吧!”
南京道的秋天今年似乎来得特别早,还是在八月,沉甸甸的金黄色就把远近的原野覆盖,远处的山峦上枫林似火,层林尽染,万紫千红,轻霜慢慢浸透山野,遍布山峰的枫叶像在表演一幕幕变脸戏,构成一幅幅另人叹为观止的眩目“枫景”。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萧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南京道的郊外,杨翼骑在一匹马上高声吟咏。
“子脱!好一句雁南归!”老迈但魁梧依然的耶律洪基立住马大笑:“你是想家了还是在思念美人呢?”
南京道在七月发生的震动天下的变乱已经渐渐平息,经此一役,辽国陪都南京城几乎化为焦土,到处是大火过后的残桓断壁,无家可归的民众四处流离,把整个南京道搞得怨声载道。陪同皇帝南下的帝国精锐静江军损失过半,南来的文武大臣亦是在皇城战斗中伤亡惨重。耶律那也兄弟割据西京道自称西辽,与辽国遥相对峙,让本来国力就在走下坡路的辽国更是元气大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