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类繁多,天赐之猎地,何以竟越过兴化?此其一也,帝幸南京,却以北院静江军大部主力南下,萧雅哥统率中军驻顺州,耶律燕奴一部则绕过析津府进逼良乡,切断我与逐州军之联系,对南京有前后包夹之势,此其二也,太子太保萧酬翰、金吾卫大将军老古,还有枢密使萧挞不也,两千多人马随帝驾进城,此其三也,莫不是我等在南京谋划半年,竟已被发觉了吗?”
耶律那齐思虑片刻,抬起头目视耶律那也道:“陛下若是生疑,却只带两千人入城,想必不会在南京城中动手,想来定是先入城安抚我们,待狩猎时便可一网打尽。”
几个人顿时默然不语,此时耶律那也在逐州的大半主力被耶律燕奴驻扎良乡的军队所分隔,南京城中军队倒是在掌握之中,可只有区区一万人,到时双方动了手,只怕一时半会未必灭得了皇帝的两千亲卫,待萧雅哥大军一至,恐怕就大事休矣。
耶律那齐却忽然笑道:“南京城中只要他不动手,我们便好生接受安抚罢了,至于陪同狩猎?恐怕那猎人自己却料不到已成了他人的猎物吧?”
耶律那也惊讶的问道:“兄弟竟有良策乎?”
耶律那齐目光闪烁:“你们却不知那个叫杨翼的小子是来卖酒且炫耀宋国人才辈出、物产丰富吗?”
“可是要下毒?万万不可!” 萧韩奴招皱起眉头:“陛下每常饮宴必令人银针试之,下毒之计实乃下下之策,只怕到时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耶律那齐低声诡笑道:“你们可知为何陛下不让萧雅哥直接率大军进入南京?必定是害怕我们发觉后死守南京,待逐州十万大军歼灭耶律燕奴后来援,南京城高池深,萧雅哥远道而来补给不足,再被城内外合击,一定只有溃逃一途。是以陛下为防打草惊蛇,才令萧雅哥不要轻举妄动,待以狩猎之名把我们诱出城后再行动手。”
耶律那齐继续说道:“我们一定不能出城,定要在城中发动,可我有一计,能让深明皇帝不愿打草惊蛇之意的萧雅哥犹疑不定,即使接到皇帝遇险的消息亦不敢轻易从顺州南下救驾!待他醒悟时,恐怕我等大事已成矣!”
“可这和那杨翼有什么关系?”萧韩奴招愈来愈看不透耶律那齐,自己这首席谋士好像论起阴险毒辣,还远在这位留守大人的兄弟之下。
“因为我这是将计就计!”耶律那齐想到那得意之处,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太阳收敛了自己的光芒,变成一个红彤彤的大圆盘挂在西边的山梁上,夏日的傍晚总有带着暖意的微风吹过,旌旗招展,一望无际的强横军队此时正在顺州城外安营扎寨,一顶顶已经树立好的营帐边上,无数忙碌的士兵和军官正在搬运物资或者分配地域,不时有排列整齐、手持长刃的整队人马,从营帐中宽阔的直路上急驰而过。
在东面的一个小山坡顶,一个魁梧强壮的人坐在高大的蒙古战马上正看着满山遍野的军队,身后是一群同样策马而立、文武装扮皆有的人。
“静江大军果然名不虚传!”大辽天佑皇帝耶律洪基洪亮的声音响起:“朕有如此不世雄师,天下还有敢向朕挑战的吗?”耶律洪基虽然已进入暮年,但豪迈的性格从未变过,他恐怕是中国历史上最爱狩猎的皇帝,几十年的帝王生涯,倒有一半的时间在马上度过。
“陛下!”
知南院枢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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