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板胡同的旅馆,准备与留守的几个小组长商量运书的办法,由于工作队人数太多住在一起目标过于鲜明,分别以投亲或扛活的名义分散在附近的几处旅馆,武器还是统一交由曹证保管。既然是装着投亲扛活找营生就不能整天呆在旅馆中,所以队员们也三三两两到前门和天桥一带闲逛,山涧口的人市也去走走,一来熟悉地形,二来也遮人耳目。
日本人此时对北平城的控制是个外紧内松的样子,自宋哲元部离开北平后短短几天,日军便搜罗了一批亲日的士绅名流,本着“以华制华”的策略,成立了北平地方维持会,把前北洋时期作过国务院代总理的安徽人江朝宗提到台前当会长,很快所谓新的北平市政府成立,江朝宗便堂而皇之的当上了首任市长。既然是“以华制华”,日本人不好凡事都由军队出面,再加上还要树立一个模范城市的例子怀柔统治,压榨掠夺的“吃相”也就没有那么明显。不过还是悄悄把手伸进了城市管理,很多机关都有“日本顾问”的存在,就连只有71辆有轨电车的北平电力股份公司也派驻了一个日本人当了“顾问”, 并规定电车公司人事任命、工程计划、价格制定、财政收支等事项均须得到北京陆军特务机关长签署才能有效,日本人实际上是做起了无本生意良田秀舍。
之所以选在船板胡同一带住宿还是钱大拿的主意。日军占领北平后,将监狱的大批罪犯除政治犯外几乎杀完,而惟独释放了毒品犯,准备大搞毒品生意,但自己直接搞实在难看,就悄悄借用了混在北平的几个高丽流氓公司出面,把绥远、热河等地运来的烟土在城内贩卖,一时间,土药店、土膏店在北平随处可见,尤其是前门大栅栏一带繁华地区烟馆更多,生意特别兴隆。日本人这样做赚钱是其一,更重要的让中国人体力衰退、意志消沉,成为从心灵到**的纯粹亡国奴。最讽刺的是,这个北平市政府也想分利,就光明正大的成立了“禁烟局”,打击烟土走私和销售,但是真正做的却是收钱,无论茶馆、赌场还是妓院,缴钱之后就可以公开贩卖毒品,不但从经营者处谋利,另外还惦记上了吸毒者,需要登记持证才能就馆吸食,这个证嘛自然也要收费,真正做到了一根萝卜两头吃。
这些贩卖毒品的高丽流氓大多住在崇文门内船板胡同和苏州胡同,因为以销售“白面儿”为业,老百姓把他们住的地方就叫成“白面儿房子”,这些白面儿房子同样也能现场吸食,吸毒者成瘾后坐吃山空,身体也迅速垮了下来,死在白面儿房子的不在少数,结果也都是抬出去乱葬岗一丢完事。没两个月,这几条胡同就成了日本军队不来管、中国警察管不了的特殊地区,住在这里的人也是鱼龙混杂,除了鸦片海洛因这个主行之外,行走江湖卖膏药的、钻营黑市倒粮食的、躲避侦缉销脏物的是应有尽有。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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