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相称。以后的路上紧赶慢赶,到达深县地面时已经是中秋夜里,不料又扑了个空,只能在这小小的铁炉庙村休息一晚。
听完胡爱民讲的故事,马丙笃告辞出来带着小道士查哨,因此处已经算是战区,所以马丙笃将北、西、东三个方向的警戒线远远设到了五里之外。骑马巡视完岗哨后,回到村中保长家里,马丙笃只脱去了武装带和鞋子,躺在土炕上很快睡着,从军奔波已久,习惯了倒头就睡、听声就起。
天快亮时,几声枪响将马丙笃惊起,听上去枪声从正东传来,都是汉阳造八八步枪的击发声,零散的交火中还夹杂着几声毛瑟手枪的清脆,马丙笃略一思考,在东方警戒的是迷糊,这家伙遇事机灵鬼主意多,打不过也跑得了,听上去交火不算激烈,显然对方也在试探着底细。
队员们迅速冲到院中列队检视枪弹,没人喧哗脸上也没有惊恐,相反的眼中微微有些兴奋,在一阵哗拉哗拉的装换弹夹和拉动枪机的机械声中,胡爱民和马丙笃也极快的走出屋子,胡爱民看到这一幕心中极为高兴,到底是三十八军的精锐,不禁对身旁这位从医转军的年轻人又高看了一眼。
马丙笃没有废话,直接命令到:“曹证、黑头各带五人从左右两侧迂回到东面支援迷糊,其他人跟我沿大路出村向东,小道士保护好胡参座不要出门,大家看清情况再开枪!明白没有?!”
队员立正虎吼:“明白!”
马丙笃一挥手,曹证和黑头带了自己挑好的队员窜出院子,胡爱民这时发话:“至信,不必分人保护我,我们一同去看看!”说完不等马丙笃的回应迈步走向院外。马丙笃看着无措站立的小道士大声吼道:“还不跟上保护参座!”小道士悄悄撇下嘴转身去追胡爱民。
马丙笃带着不到十人沿村中大路向东交替掩护前行,前方枪声略略有些密集,多出一种从未听到过的步枪声,比汉阳造声音更加尖锐,马丙笃出村后弯腰跑了四里地,发现迷糊正趴在一截夯土矮墙上用枪对东方射击,马丙笃为防误伤大喊:“迷糊,是我们!”随即冲到矮墙后拿出望远镜观看,只见远处约一千米的地垅里,零散趴着七八个身穿黄色军服的人,在稀疏的玉米青苗间伸出枪口胡乱射击,动作生疏且十分盲目,马丙笃看到对手稀松,心下大定,指挥其他增援队员展开位置进行火力压制,然后问迷糊:“怎么回事?”
迷糊孤身临敌了十几分钟已经汗透全身,现在终于放松下来,拧开水壶喝了两口,才说道:“饿正放哨尼,那时候天还莫亮,东边来了十几个人,饿喊话问哪部分的,那面儿就放枪,饿这才还击,打了几分钟看饿一个人就想分兵来围饿,饿打到了他们两个人,刚撤到这个墙后头你们就来了。”说完一拍头:“队长,得留神他们分出去包抄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