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顶赐福完毕,按一般程序该由拜见者问些人生问题,活佛再根据教义经典加以阐述,起个指引消业的作用。
马鸿陵却没有问常见的生命富贵这些事情,而是指着这本书问道:“尊敬的仁波切,您为什么看这本书呢?”
勒松活佛听言稍愕,回答的汉话绝无生涩:“我喜欢藏医,但是有机会也多看些中西医书,互补印证。”
马鸿陵又问:“听说仁波切是从果洛白玉寺来的,是否知道七十年前在果洛有一位名叫丹果的查洛赛千户呢?”
勒松活佛大奇:“你是说白玉寺的丹果门巴格西?他是我的金刚上师,我原以为只有在果洛草原才流传他的功德,没想到你也知道。”
马鸿陵接着追问:“请问丹果大师现在在果洛吗?我也很想去拜会他。”
勒松活佛摇摇头:“七十年前,上师带领查洛赛领地子民十余人离开青海,加入国军赴前线与日军作战,后受伤回到果洛,卸去千户一职重返白玉寺皈依三宝,接任我寺门巴格西,在果洛草原问诊施药成就无上功德,佛法更是精深,我自被选为灵童后,有幸追随上师,但是只有十年不到,上师旧伤发作,蒙佛祖恩召往生了。”说完低头闭目念了一段经文以示怀念。
穆野云熟读军史,时常以愤青自居,听完后说道:“丹果大师居然还上过抗日战场!那一定是加入了马步芳的骑兵部队,我记得全面抗战后,青海出了两个骑兵师到河南和安徽杀敌,由于作战凶狠,日本人称为‘马回子军’,说是回族,其实青海各民族都有。”
勒松活佛沉吟了一下:“似乎不是,这段事情上师很少提起,我也是偶然听上师讲过,当年他没有到西宁参军,而是直接去了西安,参加了他结义三弟的部队,至于后面怎么上阵杀敌,我就不清楚了,可能与我佛门弟子清修教律不合,上师没有说过。”
这下马鸿陵呆住了,半晌才问道:“仁波切,丹果大师的三弟是否姓马?”
勒松活佛记忆颇好,直接答道:“是姓马,上师在教我医术时提到过,说他三弟文武双全,中西医术高超,我记得名字里似乎有一个信字,我原以为也是回族,上师说是西安的汉族国军,因为这话题上师才提到了参军抗日的经过。”
马鸿陵心情激荡:“仁波切,丹果大师的三弟马丙笃,字至信,是我的爷爷!”然后把爷爷马丙笃当年的从军经历和川康考察途中调解两家草场纠纷、进而五人结拜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只是对于金兰兄弟在后面如何联手抗日的事情却不知道,实在遗憾之至。
这事不但勒松活佛没有听过,就连刘曦颜也只知道个大概,穆野云和高玉蝶更是第一次听说,众人不由对七十年前那一段峥嵘际会莫名感叹,勒松活佛也合什念道:“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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